p; 流光弓着身子,“说是小少爷应该是看到清婉小姐的模样被吓着了,然后经过反思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够那样对待自己的母亲。索性,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内心世界。”
这老傅家的男儿,倒是一个比一个会玩儿。
唐琉酒犹记得阿婉消失的那三年,傅斯年每一天都会在九巷口徘徊数小时。
后来,还是个雨天吧。
唐琉酒终于没狠下心,看着雨中浑身湿透了的倔强又英俊的男人,终究还是给他放了行。
再往后,就成了他每天都会去阿婉的卧室待上个许久。
唐琉酒摇了摇头。
物是人非。
九巷口的房子,因为清歌,也便成了一片灰。
“好好照顾阿七。”
唐琉酒嘱咐道。
“是的。老爷。”
在听到流光应允的前提下,唐琉酒转身回到了书房。
桌子上的手机屏幕正亮着,唐琉酒点开,彩信的视频,映得他的脸发白。
“唐先生是个明白人。你女儿现在在我的手里,如果报警的话,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拿一个亿现金,从监狱买回来你的一个女儿,很值吧?”
视频中的画面,阿婉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并且还时不时被拍视频的人用脚踢。
唐琉酒担心歹徒撕票,让流光去公司准备资金。
不过瞧着那么大的一笔账单,流光还是留了个心眼。
他悄悄地打电话给陆廷轩,“陆少。”
“什么事?阿光。”
陆廷轩捏了捏发酸的脖颈,他又看了一夜的资料,实在困乏得很。
“老爷忽然秘密地从账户上抽取了一个亿的金额,还不让我跟着,我总觉得很奇怪——”
陆廷轩捏了捏眉心,“这样,你偷偷地跟踪伯父的行踪,一旦发生异样,记得告诉我。”
“可是......”
流光犹豫着就“若是我出去了,小少爷可怎么办?”
“阿七在你那边?”
陆廷轩皱着眉毛,也是。最近也是忙晕了,傅斯年那边醉生梦死的,自然是问不了孩子的事情。
“我马上回清轩阁找你们。”
陆廷轩起身,熬了两宿未眠的他,眼底写着浓厚的疲惫。
车子缓缓地在沥青路上驰行。
“阿嚏。”
海边的冬虽说比内陆高上几个温度,可是因为湿润,唐清婉揉了揉发红的鼻子。
洗过碗的傅斯年,空了空手上的水,慌忙走到客厅,“怎么感冒了?”
他的眸子里,还是她熟悉的关怀。
唐清婉摇了摇头,无声道,“阿年。我没事的。”
话虽如此,傅斯年还是找了个毛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我去药店买些药回来。”
傅斯年揉了揉唐清婉的小脑袋,“清清。在家里乖乖地等我。”
他又要走了!
她不要!
唐清婉的眼泪啪啦啪啦地就落了下来,她很害怕在梦里见不到他。
傅斯年没想过唐清婉对自己的依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对于这种状况,他居然硬生生地将那些内疚感压了下去。
几乎是喜上眉梢地,巴不得清清每天都可以对自己这样子。
“清清。”
傅斯年抱着唐清婉,“你是不是不舍得阿年离开?”
她点头。
“你可以不要走吗?”
唐清婉抓着他的衣袖,“不想让你走。”
傅斯年的心里涌出阵阵酸楚,“傻瓜。你感冒了,需要吃药。家里面没有,我去药店,很快就回来了。”
“我也想去。”
唐清婉在他的胳膊上迅速地写下:“要走一起走。”
男人愣了愣。
虽说现在的舆论导向,已经引向了权相宇。但是,他是犹豫的,他跟清清,目前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要不,直接去医院吧?”
半晌后,他忽然这样说,“去医院顺便做一下孕检。”
傅斯年在心里暗自允诺着,他要陪着清清一直见证这个孩子的成长。
“嗯。”
脸上的布需要一周才能拆线,所以亲她的时候,虽然总有些不方便。
即便过阵子拆线后,哪怕她的容貌不似从前,他依然会和从前一样,余生都是跟她一起过。
“清清。”
傅斯年吻了吻她的掌心,唐清婉觉得痒痒的,只听他说:“我爱你。”
“你爱我吗?”
男人半蹲着身子,拉起她因为害羞躲闪的小手,放到了心脏处,“这里,一直有你。”
唐清婉脸怔怔地红了,无声道,“阿年,坏。”
他勾起薄唇,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清清。我现在很不舒服。”
感受到男人某个部位正抵着自己,唐清婉用力地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不可以。”
傅斯年耐心地哄着她:“不会伤到阿遇的。”
“我会小心一点。”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地盖在唐清婉白皙的脖颈上,“清清。过了危险期,医学上是可以的。”
他迈着长腿,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
如五年前那个愣头小子一样,他的眼里情深似海,“清清。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