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闹不明白,自己封锁得这么严格,八路军怎么还有能力与日军对抗呢?原来是因为苟步儒与八路军相勾结,给八路军送去了粮食和布匹,可是现在苟步儒被干掉了,怎么八路军还有物资的补给呢?
一定是八路军还有其它的渠道得到物资,冈村宁次下令柳生美,一定要彻查此事,将通往八路军根据地的秘密交通线查出来。
柳生美接到了冈村宁次的命令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在全北平展开了大彻查,然而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柳生美却依然没有半点头绪,虽然抓了几个小的走私贩子,并加以严惩,但他们的出货量都不大,并不足以对抗日根据地造成实质上的影响,而从战况来看,八路军的战斗力并没有削减多少,由此可以推断,一定有物资通过秘密通道不断进入八路军的抗日根据地。
柳生美想要将这个深埋于内部的秘密走私物资通道一举铲除,可是一时之间却没有一点的头绪。他根本没有想到,问题会出现在叶更生身上,会出在山下株式会社的身上。
冀中抗日根据地,在日军的不断扫荡之下,根据地虽然还在坚持,但是却也是元气大伤,军区首长吕司令很是苦恼,日军的扫荡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冀中抗日根据地的损失很大,粮食与布匹的问题虽然有所缓解,但是受伤的人员无法得到有效的药品进行医治,就拿前几天的李庄战斗来说,战死的有十几个,但却有上百八路军受了伤,因为缺少药品医治,很多战士的伤口化脓,感染,最后导致被迫截肢,甚至战士的直接死亡。
面对这种情况,吕司令是痛心疾首,根据地现在治疗伤员只能采用土办法,用一些采集的草药来疗伤,然而伤员太多了,草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后来为了防止战士们的伤口化脓,干脆用土办法,用烧红的烙铁去烫伤口,可是这样一来,却有很多战士因为没有挺住而牺牲。现在的根据地,最急缺的就是药品。
除了药品,随着长时间的连续作战,部队已呈疲态,弹药奇缺,战前八路军每枪还能有十发子弹,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现在每枪只剩下两三发子弹。
而且由于日军的战斗力强悍,现在想要靠缴获来武装自己已经是很难了,只有消耗,没有补充,这让八路军的战斗更加的艰难起来。
到底怎么才能弄到药品与弹药呢?吕司令想来想去,只剩下从日占区去弄这一条路好走了。看来,这一次又要叶更生想办法了,想到这儿,吕司令打定了主意。
通县,运河码头附近叶更生黑衣社总部,自从发生了青帮事件之后,叶更生将这所发生了人命的大院儿低价买了下来,然后派出一些加入黑衣社的江湖人士驻扎在这里,叶更生现在只在没事儿的时候去军校,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这所院子里筹划着如何往冀中抗日根据地运粮的事情。
这一天,何大光匆匆进入了大院儿,找到了叶更生,见四周无人,何大光说:“叶更生,刚刚得到上级指示,要咱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弹药与药品。”
叶更生一惊,就问这是大首长的命令?
“对,是大首长的命令,现在根据地的情况很不好,虽然粉碎了日军的几次扫荡,但是部队因为连续作战很是疲劳,部队减员很大,幸好有我们运去的粮食,让根据地不至于没无米下锅,但是根据地现在依然很困难,特别是武器弹药与药品奇缺,为了根据地能长期坚持下去,我们必须搞到除了粮食和布匹以外的其它物资,特别是武器弹药与药品。”何大光说。
叶更生点了点头,口中说我一定坚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
何大光走后,叶更生想了很多,要弄到物资,首先是要有钱,有钱了才能买到物资,才能运到根据地去,粮食和布匹就是如此,可是有的时候,钱并不能买来一切,比如武器弹药,比如药品,这些东西,都是用钱很难买得到的,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药品,应该从医院打开突破口,而武器弹药,想从日军那里得到是不用想了,不过从伪军那里得到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具体怎么弄,自己还要好好筹划一番才行。
北平,尚嘉铨的住宅,尚嘉铨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侄子尚可期,口中说道:“可期啊,听说最近叶更生那里的生意不错,叶更生赚了不少的钱啊。”
“叔叔,叶更生最近是赚了一些钱,不过前一段时间因为苟步儒的关系,他的一大批货被八路军劫走,所以现在赚的钱刚好能弥补之前的损失,不过想来以后应该还是有赚头的。”尚可期知道自己这叔叔胃口很大,听说叶更生赚了钱一定是又起了别的心思。
“噢,可惜啊,你也知道,你叔叔我养了那么多的军队,日本人给的那点儿军费根本就不够干什么,咱们自己如果不想想生财之道,这日子是根本就过不下去的,所以,咱们要想办法搞点外财才行啊,我又没有儿女,我这家财,以后全是你的,你可得为咱家自己的事儿尽力才行。”
尚可期就说叔叔说的极是,咱们一定要弄点外财才行。
尚嘉铨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这个叶更生这么能干,老子好不容易将青帮从上海难请来,想要把他驱除,自己多捞些油水儿,可是却想不到叶更生竟然凭着一己之力将青帮连根拔起了,这家伙真是太能干了。
“是啊,叔叔,这次挺危险的,要不是我及时一枪毙了段子新,那个段子新就把咱们出卖了,到时候,与叶更生都没得合作了。”尚可期长吁了一口气说。
“是啊本想用青帮取而代之,结果差点儿砸了咱爷们儿自己的脚,这个叶更生真是太能了,连青帮都不是对手,咱们以后还是不要惹他为妙。”尚嘉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