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重金属音乐以及女人的哼吟之声。
从这个男人的坐姿来看,起码是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脸是方块连,明显的北方人特征,但脸上很干净,没有留下胡子扎。
总体来说,这应该是一个让人看着很舒服的男人,但有一点却是大煞风景,将他这整副容貌都拉低了水平。那就是他的左眼是瞎的,深深地凹了进去,看起来尤为可怖。
另外,这明明是夏季,他却穿着一件貂皮背心,在他的背后,同样以貂皮制成的剑鞘包裹着一把乌黑色的长剑。
这把剑的剑柄上镶嵌着两颗明亮的水晶,尤为夺目,但整体的造型却非常大气、威严。
这男人忽然伸出粗壮的手来,将车里的重金属音乐给关闭,同时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这男人那粗犷的西北声音就响了起来:“人已经出现了,并且已经被我跟上了,但丑话我说在前头,如果此行我没有见到你所谓的好处,那就别怪我对你翻脸。”
“呵呵,岂会有错?我算准了他会在卫南省的第一个休息站休息,就也能算定他接下来的目标。你继续追下去吧,只要死死跟着他,此行必有大功劳。殿主会重赏你的,说不定,可以为你恢复那只瞎掉的眼睛。”电话里传出一个回应。
粗犷的男子没有多废话,当即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一旁,目光却是盯在前方那辆银色的属于乐毅的车尾巴上。
“呵呵,青釭剑?终于碰上了么?”他从后视镜里又看了看自己背后的那一把剑,口里嘀咕道:“青釭剑与倚天剑,到底谁更强一些?”
这个问题,没人能给他解答,就算是曹操在世,或许也解答不了。
用比较现代的话来说,青釭剑是物理攻击,而倚天剑则是法术攻击。性能不一样,若真要比个高低,那也只有比过才知道。
“这次之后,倚天剑跟青釭剑,只能留下一把。”男子重新开启了重金属隐约,动次动次的节奏,伴随着女人的哼吟声,将着车里的气氛渲染的十分糜烂。
冷江市里。一处高大的天文台上,一个年轻人坐在一张石凳上面,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同时,也瞄了一眼身前石桌上的九个铜钱。
这九个铜钱是他以先天演卦的方式卜算出来的,算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这到底是代表什么呢?”年轻人摸了摸下巴。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出自《易经》第一卦,初九:潜龙勿用。意思是,发展势头很好,但还比较弱小。)
这一卦也不知道他算得是谁,但是从他嘴角留出的那一丝血,就可以看出,他的卜算之道不是一般的卜算,这一卦竟然还让他吐了血。
“弱小?他目前居然还能被称为弱小?如果他现在就算弱小,那以后真正发展起来,那岂不是天下无人能阻?哼!”
年轻人将九个铜钱一把抓起,再次塞入了那个龟壳当中,然后以秘法摇动了起来。这摇动的过程里,他再次吐出了一口血,血液喷洒在龟壳上,然后在石桌上排出九个铜钱。
他看着卦象,与他昨日占卜的一样,同一卦。
上一卦“潜龙勿用”占卜的是当下,而这一卦,占的却是未来——乾卦,飞龙在天!
九五爻辞,飞龙在天!!!
“飞龙在天,真的是飞龙在天,这小子这次回卫南省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出现了飞龙在天之相?他真的此行回来,会有什么大收获?哼,不管你有什么收获,我放任你也够久了,也是时候收割了。你的一切命运,都将是为我做嫁衣。”年轻人抓起九个铜钱,拍桌而起,离开了这个高地。
乐毅开车飞快,卫南省是他的家乡,对这边的道路十分熟悉。而冷江市附近,他更加的熟悉,狂驰了两个多小时,他回到了冷江市。
老舅不在,也不用拜访老舅。老舅这边吴涛当初有特意地叮嘱过,让老舅不要再开业了,尽量地带着家人换个地方待着。
这重回故地,让乐毅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慨。
“咦,乐毅,你有没有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似乎一直跟着我们?”坐在车后座的宋耀忽然说了起来,他本来坐副驾驶的,但乐毅开车比他更猛,他受不了刺激,就到后面坐下了。闲来无事,他就往后面看过几次,然而,就是这无意之中的扫视,他看到了有一辆车,似乎一直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