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相比之下,那乌蛮族的瘦高汉子却是有些害怕,他迈出一步之后或许连续迈出个两三步,然后又战战兢兢地蹲下身来,稳住身形又才继续前行,这样一来穆勒苏的度自然就要比他快上许多了。
那人眼看就要输了,心中一阵焦急,只见他竟然从衣襟里摸出几只飞镖,唰唰唰向前打去。那几枚飞镖无一落空,全部打在了穆勒苏的大腿之上。
白蛮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顿时便破口大骂。这些乌蛮人蛮不讲理,出手伤人。严重影响比赛公平。可是乌蛮的人连理都未曾理他们,好像那人做的事他们都没看见,好像那人做的事就是理所应当的。
穆勒苏身形一晃,险些掉下天坑,好在他平衡感实在是人,受此重伤竟然只是身形晃了一下。白蛮的人慌乱的心终于平复了一下。
此时穆勒苏离天坑对面也不过是三四丈的距离,可是现在的三四丈就像是三四百丈。,穆勒苏每走一步两条腿都在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只见他咬紧牙关,又继续行着。那伤口显然十分疼痛,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疼痛了。因为此时只要稍有差池,便会坠落深谷。穆勒苏将重心放低,一步一步的接近对岸。
可是又听见唰唰的两声,穆勒苏的脚踝上又被飞镖打出了几道伤口。穆勒苏一咬牙,无奈此时脚上再也没了力气。他便俯下身来,一点一点地抱着柱子向对岸移去。
那乌蛮族的瘦高个子没想到两轮飞镖都未曾将前面那人打落。现在他趴在柱子上,再要打飞镖的话便很可能出人命。那人不敢再飞镖,便趁着这一点时间,颤颤巍巍的向对岸走去。
穆勒苏脸上一片狰狞,不过仍是坚持着向前爬去,眼见离着对面还有不远的距离。三丈,两丈,一丈。穆勒苏眼前一昏,整个人就要向右边偏倒,白蛮族人一看俱是大声尖叫了出来,这一声尖叫让穆勒苏又重新清醒了一点,他手上大力使出,猛喝一声,整个身体边爬过了最后一点的距离。
回看去,只见穆勒苏爬过的地方,都是被鲜血完全染红,灰白色的石柱顿时变成了一根血红的柱子。
白蛮族人见这一场赛事已经赢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涌上祭坛,将穆勒苏抬下去。穆勒苏笑道:“阿苏没有给白蛮丢脸。”一句话说完,便晕了过去。众人眼中满含热泪,少女们已经不忍心看他的伤口。兀自呜咽起来。冉倾珞将他腿上的飞镖拔出,用灵力压制住他体内的血液,不让其外涨。另一只手中的灵力却是在不断地为他输送女娲一族的治愈之力。
可恨的乌蛮族人。
白蛮众人见到穆勒苏身上的伤势,一时间都是恨得牙庠痒,乌蛮一族奸计层出穷,三局比赛就有两场伤人。这让人全然无法承受。这本人就一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不过好在是扳回一局,比赛总不至于输。
一输一赢,两方刚好打个平手。一切都要看第三局,这是决定性的一局。若是白蛮输了,苗疆恐怕从此就要陷入长久的战争之中,如果白蛮赢了,乌蛮一族就要交出兵权,让白蛮统治南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于两族来说都是有着巨大的影响。对南疆也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冉倾珞方才救人治伤,耗费了不少灵力。虽说她体内的灵力是可以自动回满的,但是回复的度毕竟赶不上挥耗的度,这第三局轮上场之人便不可能是她了。
冉倾珞正在一边调息着灵力,忽然间一阵轰隆直响,那天坑上的石头渐渐地合上了,乌鸿神坛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乌蛮输了一局,本来觉得毫无悬念的比赛竟然出其不意地打了个平手。一时间乌蛮人的脸色甚是难看,特别是那巫王,脸色已经全然变了,也不知是愤恨还是恐惧。
第三轮比赛中,白蛮找来的几个外族人就要登台,这几人身手不凡,第三局变数颇大。
忽然间那身穿黑斗篷的人鬼魅般地来到了巫王的面前,道:“大王不必忧虑,这第三局他们一定会败。”
巫王眼睛一亮,道:“鬼王大人可有把握?”
黑袍人道:“已有九分把握,大王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巫王道:“鬼王大人如此说来,本王就放心了。”
那黑袍人一打揖,转身便消失不见。
看来这本来公平的比赛,其中的水真是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