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我加十天的。”
曹天娇气得狠狠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华公社看着她,拍拍自己的背包,‘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比钱,俺也不差钱。哼……
金家老头心里那个乐哟,“我说你们俩就尽情的在这儿住着,你们要真能住上一年,我收你们七百二。这比我种地挣钱。呵呵……”简直在看俩傻老帽,乐的眼睛都没了。
得!他还得便宜卖乖了。
金家老头一走,华公社立马坐起来道,“我说,那老财迷把咱俩当成冤大头了,我告诉你,你要这么下去这床咱俩谁也别想收到。”
曹天娇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不来搅局,我今儿就能把这床拿下。”
“我搅什么局?你还抢了我的雍正的珐琅彩花瓶。”华公社立马说道,“这叫一报还一报。”
“跟我叫板是不是。”曹天娇毫不示弱道。
“是又怎么样?”华公社怼她道。
曹天娇气的躺了下来,碰上这样一个愣头青,油盐不进的主儿真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
深吸一口气道,“董仲舒在春秋繁露里说过,天有喜怒之情……知道董仲舒是谁吗?”
华公社嗤笑一声道,“他老人家还说了,人有喜怒哀乐之答。”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老夫子样,“喜春也、怒秋也、乐夏也,哀冬也。”
曹天娇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道,“不得了了,这收破烂的学问都这么高?”
华公社睁开眼看着她道,“但凡家具有三气。”
“文人气、霸气和匠气。”曹天娇施施然说道。
华公社抬头看着这架子床道,“你说这床什么气呀?”
“看着土气,拾掇出来就是霸气。”曹天娇满眼放光地看着床道。
华公社轻咬着下唇,认同地点点头。
&*&
“穿林海跨雪源,气冲宵汉,抒豪情寄壮志,南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金家老头拿着钱,哼着小调进了西厢房。
“老婆子,给你瞅瞅。”他拿着钱在金家婆婆眼前晃了晃。
“哎哟!我的妈耶!这咋恁多钱呢?”金家婆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道。
“他们给了,一晚上一块。”金家老头一欠身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嘿嘿一笑道。
“他们真给啊?老头子,你说这城里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金家婆婆奇怪地说道。
老头子说一晚一块的时候,她感觉太贵了,怎么想他们都不会答应。
“有病好啊!没有病咱咋挣钱呢!”金家老头笑道,“人傻钱多,好啊!”
拿着钱的金家婆婆喜笑颜开道,“这下子好了,赶明咱去城里看孙子孙女也能买些好东西。真没想到,晚上睡他爷爷这张床还有尽享。”拍着膝盖说道,“要我说啊?等他们没了耐心劲儿,给个合适的价钱,就卖给他算了。”
“你就瞧好吧!”金家老头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心里有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的就是咱们。”
金家婆婆点头,突然又摇头道,“我说老头子,他们俩不会真在这一张床上睡吧!”
“咋了,他们睡就睡呗!有啥不可以的。”金家老头笑道。
“他们可是一男一女。”金家婆婆着急道,“他们又不是夫妻,这样下去还得了。”
“他们都不怕,你还怕什么?”金家老头笑道。
“这会不会当成破鞋给抓起来啊!”金家婆婆担心道,“咱这属于知情不报。”
“什么破鞋?人家这是自由恋爱。”金家老头机灵的头脑一转立马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想把咱们的财神爷给吓走了。想想咱儿子在城里辛苦的。”
这下金家婆婆也歇了心思了,管他呢?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
华公社看着窗外渐渐的暗了下来,那朝天椒坐在床尾一副死赖着不走,跟她杠上了的架势。
眼睛滴溜溜转啊转的,忽的一亮,“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华公社拍着自己的胸脯,唱的那个高兴。
曹天娇看着窗外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难不成,真跟他臭不要脸的这么干耗着,心里正烦躁着呢?就听见他还有心情唱歌,这憋了一天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突然笑的花枝招展奚落他道,“像你这种人,也会有姑娘喜欢,也只有像歌里一样,做做梦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