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安危地探出半个车子,冲江清然撕心裂肺吼道,“别过来,车子刹车坏了!!!”
“风太大了听不清,晚晚,你快再说一遍,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了?车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向宇担忧的声音在耳机那端响起。
江清然没停,好似没听到她那些话一般,匀速朝跑车走来。
“别过来,你他么听到了吗?!”跑车速度太快,风吹得向晚脸疼,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我车坏了,别过来!!!”
依旧没停。
砰!
跑车撞上人的前一秒,向晚看到江清然脸上绽放一抹浅浅的笑容,似莲花层层展开,美得惊心动魄,却让她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江清然,似乎是故意撞上来的……
“是她故意撞上来的,不是我,我没想杀人!”向晚尖叫一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她最开始以为,江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争吵失态,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
可在监狱那两年枯燥而艰难的生活中,她才明白,江清然在公共场合跟她发生争吵,不过是给她后来‘想要撞死’对方做个铺垫而已。
天边泛起鱼肚白,正是黑暗和光明交接的时候。她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只觉得四肢一片酸软,恍若跑了一场半马。
向宇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鸡窝似的头发下,是他写满了痛苦和愤怒的俊脸,“你梦到什么了?姓贺的欺负你?”
他说得极慢,声音中带着刚醒的沙哑,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昨晚喝酒,今天头疼醒了?”向晚避开他的目光,垂着眸子问道。
向宇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由于蹲太久,腿脚已经麻了。
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从嗓眼中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噩梦?”
“你平时不喝酒,昨晚喝了那么多,应该会头疼。”睡眠时间太短,向晚头痛欲裂,“这有牛奶柚子和香蕉,你随便挑一样吃,会好受点。”
向宇紧攥着拳头,呼吸略有些粗重,“晚晚。”
“哥,你昨天折腾了大半宿,我有点累,想再休息会儿。”向晚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无法遮掩的疲惫。
见此,向宇眼底满是心疼,“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了被子,向来粗心大意的男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向晚是真的累,躺下没多大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不可避免地又做了一场噩梦,她尖叫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日头挂在正南方。
赵瑜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而向宇顶着鸡窝头坐在陪护床上,身旁放着两家外卖,正瞪着站在赵瑜身旁的贺寒川。
“伯母,贺总。”向晚瞳孔微缩,双手撑在床上,用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
不知道伯母和贺寒川在这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刚刚做恶梦的时候,有没有胡言乱语什么。
而且……向晚瞥了眼向宇,眉头紧蹙,昨晚她的谎言算是不攻自破了,不知道贺寒川会不会为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