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维浩听到黄新在讲电话,虽然短暂的只有那么几句话,但是他知道,他在和谁通电话。
叮……
到了一楼,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凌维浩和小李一起走出电梯,尔后黄新这才走出来。
黄新走出公司大门,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钻了进去。
凌维浩坐在车里,听着小李跟他讲她手中的文件内容,他没有听进去,而是对司机说:“去园林轩。”
“凌总,我们去园林轩做什么呢?不是说要去梅来高大酒店见日本的客户吗?”小李听到凌维浩突然间对司机这么说,改变了行程,她不解地眨着眼睛看着凌维浩,说道。
“只是经过那里而已,然后再转去梅来高大酒店。”他说。
司机开着车,前往园林轩餐厅,就在园林轩对面停了车,凌维浩没有下车,就坐在那里,透过车窗往外望去,朝着园林轩那看去。
终于看到黄新和杨舒婷会面,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女人会说些什么呢!距离似乎有些远了,他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开车吧!去梅来高大酒店!”只是看了她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司机说。
杨舒婷郁郁地吃着面前的排骨饭,想着刚才的事,凌维浩的冷漠,无情,让她心底感到气愤,心痛。
“舒婷,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睡不好啊?!”黄新抬眸看着她,她那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如同一张白纸,眼睛有血丝,布满了疲倦,束在脑后的头发,有些松散。
杨舒婷嚼着米饭,犹如嚼蜡般难咽,她干脆放下筷子,拿起水,喝了一口,没有回答她,而是说:“我本来是想顺便看看妍妍的,但是他不同意。”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心底不由嘲讽,鄙视。
看到她眼里蒙上一层灰暗,神情黯伤,黄新知道她想女儿了,理解做母亲的辛苦和不容易,何况是离了婚,被夺出女儿抚养权的情况之下,明白她心里难受。她微微蹙起眉头,说:“你又不是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冷酷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杨舒婷微转眼眸,眸里一片荒凉和苍白,黄新说得对,他冷酷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她在想,如果当初不那么犟,闹到两人上法庭,或许有挽留的余地,她也不至于,一个月只能见女儿两次面,甚至他极有可能剥夺她探视女儿的时间和权利。
她谁啊,不过是个普通平凡的女子,干吗要那么倔强,放不下自尊,自尊能当饭吃吗?不当让自己痛苦,更让年幼的女儿心灵上烙下阴影。她在心底,自嘲暗骂自己,心里是一种压抑的难受,和痛楚。
“舒婷,不要想那么多,你不是说过,只要妍妍快乐,你就会快乐的……”黄新见她眸中隐忍着泪水,再次蹙起眉头,安慰道。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安慰。
是啊,只要女儿快乐,健康成长,她就会快乐。或许她在凌维浩那里,可以得到很多的东西,不用待在她身边受那么多的苦和罪。
想到这,她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看着黄新,没有说什么。
杨舒婷是在下午的三点钟坐着车回北城的,她无精打采地靠在车上,一脸疲惫,两眼无神地望着车窗外面,快速掠过的风景。
一闪即逝,什么也捕捉不到,正如她和他的爱,她和他的婚姻,短暂得有些可怕。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该带着女儿回国,回国也就算了,可以选择其他的城市,干吗偏偏回到这里呢,明知道他也在这座城市。明知是一个深坑,自己傻呼呼地往里跳。想到这些,她的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笑。
凌维浩结束了和日本客户合作的内容,两者谈得并不是很愉快,日本客户对待价钱方面斤斤计较,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按捺不住这种不耐的心情,直至结束为止。
而且在谈合作内容的过程中,他有好几次恍神,都是在想杨舒婷。他从未在这种场面失神过。
他和小李走出梅来高大酒店,下午的阳光照在他那张俊脸,有种虚幻的感觉,看不清楚。
小李上前打开门,他弯腰钻了进去,他抿着嘴唇,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可是脑海里还是浮现她的影子,这个女人,犹如幽灵般时刻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心神不宁,他不由微蹙眉头,一抹烦躁拧在眉宇间。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好,接下来没有任何的行程安排,他回公司后,独自待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傍晚十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灯光,他疲累地靠在沙发上似睡非睡的。
“嘟嘟……”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听到了铃声,睁开双眼,起身走去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黎汐雨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声音低沉地“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