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变得唠叨,满腹怨气的女人,是不是每个怀孕的女人都这么躁动不安?原本对她还有几分怜惜,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有心机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凌维浩转过身,踏上楼梯,走上二楼,他感到好累,从未有过的疲累,像是一座屹立的山峰遭遇到冰雪而山崩一样。
推开卧室的门,亮起灯光,卧室里一下子明亮起来。凌维浩看着这宽敞的卧室,而属于杨舒婷的影子像影像一样在他眼前晃动着。
他走到米白色梳妆台,手轻抚过上面,曾经他靠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她涂面油,她跟他说,再不保养就老了,以后人老珠黄,他就会瞄其他年轻的美女,当时他向她发誓,他只爱她一个人。
她相信他,在等待着,然而换来的是他的背叛。
也不知道谁背叛了谁,但是凌维浩知道,他负了她,承诺过的事,他都没有兑现过,他好失败,这是他对自己的总结。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外面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时候,杨舒婷就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到今天凌维浩的律师要拿抚养权的协议书过来,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同时也担心害怕着。
怕凌维浩只是耍她而已。她以前或许会觉得他说到就会做到,不会出尔反尔,然而现在,她开始怀疑他,觉得他是个奸险的小人,还是别开心得太早了。
她洗漱完毕,开始走进厨房里准备早餐。
不久后,张芹起来了,一脸惺忪,她披着一件灰色的毛衫,早上的气温有些凉,而这个时候又快临近秋分了。她听到锅碗瓢盆的响声,就起来了。
走到厨房门外,就看到舒婷在忙活着。“这么早就起来了?”张芹打着哈欠,口齿不清地问道。
杨舒婷听到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她转过头看了看母亲,说:“妈,你先去睡会儿,我来准备早餐就可以了!”
有一定年纪的张芹,醒来之后就不会想要再去睡了。她走进厨房,说:“是不是因为今天凌维浩要派律师过来,你睡不着!”
听到母亲猜透了她的心事,正在打鸡蛋,往面条里下鸡蛋的杨舒婷,动作不由地顿了顿,之后黄澄澄的蛋黄破壳而掉落在面条里。
“我看他那天是有诚意要跟你和解的,放弃妍妍的抚养权,他觉得这样僵持下去,这样争来争去,只会伤到年幼的妍妍,会给她心里造成影响……”张芹拿了一只杯,一边倒水一边跟舒婷说。
也许想通了,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当初不愿意放弃,也因为妍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舍不得。
“妈,你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于母亲对凌维浩的态度开始转变,杨舒婷有些不爽地问她。
“那天他跟我说的,不然我怎么会让他进家门,我早就拿扫帚赶他走了。”张芹说。
杨舒婷心里楞了一下,原来他说了这样的话,难怪母亲会让他进家门。她又说:“他的律师来不来,就看今天了。如果不来,那就是他言而无信,在说空话。”
对他的印象,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他们相恋,相爱,在一起的样子了,那时候,她或许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不过现在想来,他就是一个渣男,专门用非一般手段对付她的渣男。
她当初是多么地爱他,已经打算将自己的终生托付于他,却没有想到,他是用这种方式对待她,她对他在为失望。
她就像站在世界最顶峰,看着美好的风景,而他趁着这个时候,往后推了她一把,跌落在万丈深渊。
这些男人就是这个样子,还没有完全得到你的时候,就像是棒在手心里,含在嘴里的蜜,怕摔着,怕化着,等得到了,兽性也就露了出来。
“他都发话了,能不来么,刚忽悠我们三人,我去找他老爹。”张芹放出狠话。
杨舒婷看了一眼母亲,她护孙心切,而欣妍又是她心头肉,大家都紧张。
中午的时候,凌维浩的律师果真来了,是之前负责她和凌维浩离婚那个案子的莫律师,莫律师是凌维浩的私人律师。
莫律师也没有废话这么多,拿出早已经拟定好的协议书,移到杨舒婷的面前,然后说:“凌先生希望每个月有一次的探视!杨女士你觉得怎么样?我想一个月一次探视应该不算太过份吧!”
说着,莫律师抬了抬眼镜。
杨舒婷看着手中的协议书,几页纸,她很快地看到里面这条内容。而欣妍则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张芹也在旁边。
她抬起双眼看着莫律师,说:“是不算过份,很合理。至于女儿要不要见他,那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