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的时候,伯母正在五爷说话。
两人见我出来,立即站起来,伯母脑袋偏了偏,像魏延病床看去,见到魏延没有大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魏延都跟你说些什么?”
“问了我当年的事情,不过这次他很镇定,所以我把真相都告诉他了。”我抬眸看着五爷,笑道:“魏延说要见文浩……”
五爷被我说的一愣,这还是魏延第一次主动要见他,五爷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伯母比他还高兴,拍了下手,赶紧说道:“这孩子就是固执了点,但只要一想通,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文浩,你等会进去了就好好说话,他是你弟弟,不是公司的下属,不要总拿冷漠的外表对待他,他是无法体会你的一番苦心的,这次多亏了倩倩,要不是她帮忙,你跟魏延的误会,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化解。”
我的一时冲动,却成了伯母口中的恩人,这样的扭转,实在让我担待不起。
五爷嗯了一声,声音低沉道:“倩倩在某些方面确实要表现比我的更出色些,这件事是该谢谢她。”五爷牵着我得手,与我十指相扣,伯母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笑了,五爷接着说道:“那我先进去了。”
五爷扭开门走进去,伟岸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缝里,看着紧闭的房门,我心里有些好奇跟忐忑,于是趴在窗户上看屋内场景,因为这里是高级病房,玻璃是隔音的,我听不见魏延跟五爷在说什么,但可以看见两人嘴皮子在动,魏延好看的眉头蹙起来,嘴巴一张一合,他说了很多话,而五爷相对少一些。
大约两分钟后,五爷将凳子拖到床边坐下,修长的双腿叠起,从这个姿势分析,两人谈话的内容应该相对比较轻松,伯母也站在我旁边,看着兄弟两和睦的样子,眼眶有些红红的。
“这是我最想看到的画面了,这些年我在美国虽然一直过得很好,但我心里还是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他们,人一到老了,就容易念旧,那些激情跟冲动,都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淀,而生活上的一些细节却成了念念不忘的心结,这些年我越来越想回国,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落叶归根吧。”
伯母的心思以我目前的年纪,还不能全部理解,不过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考虑,图的也不过就是兄弟和谐,生活平静美好了。
我手放在玻璃上,食指跟拇指更好可以按住五爷跟魏延的身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魏延肯给五爷机会,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五爷是个懂得把握机会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只要给两人时间,以后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好。”
我的话说到了伯母心坎里,她喜极而泣:“是啊,这样可真好……”
我无意间扫到她眼眶中蓄满的眼泪,心一拧,赶紧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卫生纸递过去,并安慰道:“这是好事,您就别哭了,等会文浩出来看见您这个样子,心里肯定会难受的。”
伯母接过去抹眼泪,点了点头:“我就是心里头高兴,眼泪就忍不住了。”
简单的两句话,将一个母亲的辛酸道尽,我手不自觉的搭在腹部上,由伯母联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我曾问过文浩他打算生几个,他说顺其自然,最少是两个,这样家里热闹一些,五爷表面上为人冷漠,其实很渴望家庭的温暖,以后不管我生了几个孩子,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们长大,教会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让他们分开或者产生误会。
人一辈子太短暂了,就算活一百岁,也不过三万多天。
如果把太多的事情都花在解释跟纠葛上,那……太不值得了。
视线从新挪回到五爷跟魏延身上,他们要是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这些年也能活的更痛快一点。
伯母擦干眼泪后,将卫生纸攥在手里问我,过了很久不确定的问我:“你跟魏延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多久了……
算算日子,其实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魏延是律师,阿洁介绍我们认识的,然后我找他谈法律上的事情,他现在也是我的律师,我跟一个叫张芝的女人,在设计稿版权上有些纠纷,想让魏延帮我打赢那场官司,后面因为工作原因,接触的多了,也就熟悉了,我也是无意间知道他是文浩弟弟的,认识也不算很久。”
伯母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接着问道:“你觉得魏延怎么样?”
我不知道伯母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长得很帅,工作能力很强,对任何事情都能认真对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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