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龙筋。太多的疑问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隐约中又是纠缠不清的缠在一块。
我轻轻呼了口气,瞧着窗外浸染上金色的云朵,“茯笹,你定知晓我的本名,对吗?”
我没有回头,他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是一幅悠闲的模样的坐在我对面。他用手撑着下巴,好看的大眼睛里带着笑意,我有些恼怒的瞪他。
他这才叹了口气难得一见带着几分迷茫不解道:“就这般好奇自己本名,那为何还要清掉记忆?”
“没有任何回忆的人是不完整的。”我敛起嬉闹的表情,努力表达自己的重视。
茯笹轻笑,随即慵懒的换了只手,长发被清风微微拂到后面,声音轻飘飘的:“本名唤胧芷,之所以极少的人记得你,是因为你性子寡淡,不喜喧哗,因而众仙只记得拾荒而不记得胧芷。”
……茯笹你确定我本性寡淡不喜喧哗吗?
“胧芷。”我轻声吟念。
“嗯,胧芷。”茯笹柔声回答,似乎在安抚我的情绪,我眼眶湿润的低下头,‘胧芷,朦胧而止,余光芷染’,女子开心的话语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熟悉似自己。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心绪,认真的看着茯笹:“以前,我与你可否认识?”不知为何为他突然嘴角镶着笑意,伸手揉我的头顶,声音里带着我不知道的情绪,“嗯,认得,很熟悉。”
“熟悉到什么程度?”
“熟悉到我未过门的媳妇的程度。”
“……茯笹帝尊,我很认真。”我忍住心里翻滚的怒火。
这时候,怕也只有茯笹才轻松的开着玩笑。
“嗯,拾荒上仙你很认真,我也很认真,你确是茯笹未过门的妻子。”谁知,茯笹敛起笑意,难得一脸的严肃。
我尴尬的眨眼,他这副模样让我心里也确实信了他的话,毕竟他假冒有婚约对他而言可是损失了四面八方闻名而来的桃花呢。相反,我会得到许多益处,例如闯了祸事可全推他身上。我心里偷乐,脸上颇为尴尬的轻咳几声。
“我活了多久了?”我转移话题继续询问茯笹,他大眼睛一转,似笑非笑的瞅着我,脸蛋越发觉得发烫。
“混沌初开,夸父沉睡,女娲补天,万物皆是荒芜,直至炎黄五帝。”
“我那么岁数竟如此之大……”我默默的伸手摸自己脸蛋,还好不是那么的干巴巴,对此颇感欣慰。
“胧芷,你想多了,我只是陈述一个历史事件罢了。”
我:“……”帝尊你都是这么皮的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可知,这龙筋何来?”我轻轻抚着发丝上的龙筋。上面的炙热清晰可触,没有往日里的寂冷。
茯笹未曾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突然伸手点了点龙筋,一道金光闪过,原来束缚着我的发丝,瞬间散开,长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龙筋不知何时竟化成只有掌心那般大小金色的龙,轻轻的趴在茯笹的右肩上。
茯笹用食指碰了碰那小龙,眉眼里的情绪波动很明显。只见他指尖缕缕金色光芒包裹着它,消片刻便重新恢复龙筋的模样躺在茯笹掌心。
随后茯笹俯身轻轻将我的长发握在手里,我别扭僵硬的坐着。那股独特清冷的荷香,仿佛安抚般的萦绕在身边。
待他重新坐好时,分明已经敛收好情绪,少了以往的冷疏之意。好看修长的双手拿起一旁我不知何时搁那的书,翻开几页。他含着笑,卷舌低低声念:“胧芷,你何时有那么高的觉悟?”
大概是因真信了他那句未过门的媳妇,原本对他还有的那几分忌惮也就因此消失了。我慵懒的用手指点着桌子,轻轻撇了眼书。
哦,那本从清音那抢来的佛经。嗯,隐约记得是讲述济苦救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