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你觉得那人这么轻易的说要讲述趣事给帝尊听,是何等身份?”
满是诧异的乔木任由狐言一下一下的戳着自己的肩膀,温润的笑容早就被震惊所取代,他瞳孔微微放大,“你的意思是说,那人也是神仙?”
狐言满意的收回手,凤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自豪,昂首挺胸的走在乔木面前,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折扇扇着,语气悠闲而愉悦道:“自然,小麻雀不是说他身上有股纯净的气息,因此他除了仙人这个身份便无符合的。”
得到答案之后,乔木轻微皱眉,神色竟带着几分狠厉的垂下眼帘,脚步缓慢的继续往前走,“若是这样,那我更该要见见他,问问当年那仙子身在何处。”
狐言听到这话,立马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迎面走来的乔木,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多了几分狠厉,这让狐言想起单花莸失踪那一晚,乔木险些坠落入魔道的场景,“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单花莸要是和这失踪事件有关,你觉得她现在还是以前的单花莸吗?!”
向来安逸的零陵山突然连续不见好几只妖怪,这太诡异了。乔木热爱这座山,即使没有其他的山一般遍地花香,但是他依旧想守护它,不愿它受到什么磨难,“即使不和莸儿有关,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好友多年,狐言就连乔木眨一下眼都能猜到他是被蚊子叮了还是给暗号。他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枯叶,手指轻轻蹭了蹭枯叶,感受到这叶片毫无生机的脉络之后将其丢开,表情褪去方才的嬉闹之意,难得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声调也变得平静:“你想怎么管?”
狐言的变化令乔木有些吃惊,他静静看着狐言将手中枯叶丢开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乔木也不多问,狐言身上有些许多他看不透的东西,他只知道狐言从远方而来,只知道狐言是他的挚友,这就够了。
“查清楚这背后是谁在搞鬼。”
手无意触碰到腰间的酒葫芦,狐言眼前似乎看到那人笑得双眼弯弯如月牙儿,他神色一霎时变得柔和许多。他收回手,左手支撑这右手手肘,捏着下巴想了想突然弯眉一笑,将方才那一股颇为震慑人的寒意驱散开,“啧,这可不容易。”
乔木温柔的笑了笑,对于好友的话他不反驳,“所以你会帮我,对吧?”
闻言,狐言的视线落在乔木身上,这只石燕真是的毫无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最后决定狮子大开口道:“事情结束之后,我要天天饮酒。”
狐言性嗜酒,一日无酒就活不下去。乔木听到他这话,不由的轻笑出声,他就知道狐言就早窥觊他的酒楼了,“成,结束之后,我在镇上的酒楼送你,如何?”
这话激得狐言恨不得立刻将背后那人找出来,好好感谢一番再将他送去见阎王。他站在乔木面前,神色兴奋就连那双凤眼眼角都溢出了欢喜的笑意,一手用力的拍在乔木肩膀上,打得乔木吃痛的皱眉,只听到狐言满是得逞的声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何时骗过你?”他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将狐言推到一旁继续往前走。
说完这里,狐言眼里闪过一丝丝无奈。他伸手按在乔木肩膀上,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悲寂和不悦,他对乔木说道:“你瞧,你曾与我说,你不会有事,现在这种情况不是骗我吗?”
听到狐言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的责问,乔木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生气,他虚弱的额笑了笑,手抬起来搭在狐言的手背上,满是歉意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虽然这气氛极其好,但是我心系智术也顾不上这么多,“那人是智术,对吗?”
也只有智术这么记着我对人间的趣事感兴趣的爱好。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愣住了。
“正是他,他那会还未曾遇到述执,一脸纯真的扬言要将这世上的趣事都一一讲给你听。”狐言说到这里,目光落在我身上,满是责备与不忍,“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麽忍心不救?”
突图皱眉上前将狐言的视线挡住,他肩膀上的静夜身子转了过来对我轻声喵叫几声,像是在安慰我似的。
挡在我前面的突图一字一句的语气认真道:“狐言,拾荒上仙你不了解,就不要随便下定论。”
我站在突图身后,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狐言身上,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很显然对突图的话并不感兴趣,他烦躁的用手摸着挂着腰间的酒葫芦,语气更是不耐烦道:“还听不听?”
还没等我开口,就被人从身后揽住腰往后拉去。我没有反抗,闻着那一股熟悉而安心的荷香,茯笹那冷疏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听,说吧。”
狐言对于茯笹的出现很是震惊,他皱眉看着我被茯笹揽入怀里,眼里流露出几分厌恶之意,“你是谁?”
突图转身看了眼我们,身子稍微挪开将茯笹整个人暴露在狐言面前,语气冷静的替狐言解答疑惑,“这就是智术提过茯笹帝尊。”
狐言听到这话,身子明显一僵,表情竟有些发白。
我仰头看着茯笹,控制不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最后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心里原本的不安子啊茯笹出现之后就消失了,我闷声问他:“事情解决了吗?”
“嗯,处理好了。”茯笹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顶,最后轻轻捏了捏我耳垂,示意我别怕。
不知从何开始,我越发的依赖茯笹,越发畏惧以前的事情。
“九尾狐狸狐言,”茯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压力,“将后面的事情说完。”
狐言充耳未闻,我探出头却看到他一脸恍惚的看着茯笹,“茯笹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