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趴在他的肩膀上假寐。察觉到wide视线之后,突图侧头对静夜笑得极其宠溺,说出来的话却是非常残忍,“而单花莸,就在酒楼里,对吗乔木?”
他话音未落,我身边的夜蒲皱眉眼神极其不友善的看着前面这三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止如此,我还闻到智术的气息。”
狐言丝毫不犹豫的直接否认夜蒲的话,但是语气很急促,“不可能,智术不是被你们救走了吗!”
这分明他自己也不肯定。
说完之后,狐言愣住了,咬住嘴唇垂下头不愿看我们。
我只为智术感到不值得,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事到如今,你们还想隐瞒吗?”
穆清这时走了过来,在进过述执身旁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不再分一丝一毫的目光落到述执身上。也是,他是个以慈悲为怀的僧人,比我们更无法理解述执的做法。
“穆清,我……”
看到穆清擦肩而过,述执表情微变快速伸手想去拉住他的手,但是在半途又缩了回去。
降龙的嗓音带着一股神圣之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果他松开紧紧握着伏虎的手,那就更贴切神圣二字了。
狐言抬头,看着我和茯笹紧握在一起的手许久,久到我差点觉得他对茯笹的心思不简单时,他才叹了口气妥协性的说道:“单花莸确实在酒楼里,她失去记忆了,误以为她背后那人是乔木。”
我挑眉,“所以呢?”
这种狗血剧情,我看得那几本话本里,时常出现。
“所以她才会攻击我们,甚至是将乔木伤成这幅模样。”狐言说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之意的看着乔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对他们这些琐事不感兴趣了,我只想快点将智术唤醒,告诉他我来迟了,“那智术呢?单花莸拿走了他什么东西?”
我不信智术失去神志是无缘无故的,这必定和单花莸有关。
这时述执极其不甘心的看了眼夜蒲,语气带着一丝丝我不是很懂的妒忌之意,“上仙你就这么相信这只狼妖吗?”
我很莫名其妙,这只小树妖脑袋结构是什么样的,我现在非常好奇,“信任是相互的。”
狐言伸手按住述执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话,这才点头肯定方才夜蒲的话,“夜蒲确实没有说错,那里确实有夜蒲的气息,只不过被他们掩盖了我们察觉不到罢了。”
我握紧茯笹的手,继续追问下去,“那里为何会有智术的气息?”
“智术曾被他们捉走过,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我们确实不知道。”狐言语气格外的诚恳,就连表情都天衣无缝,“此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关于他的消息,直到你们出现。”
“智术是仙人,单花莸一只才成人形不久的妖能把他捉走?”我一点都不相信狐言的话,这只狡猾的狐狸,“就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狐言看着我,眼里迸发着一股极其强烈的情绪,隐约带着几分畏惧之意,“若是有魔物相助呢?”
“魔物?”魔寅一直没有离去,听到这两个字之后也挤了上来,颇为感兴趣的打量一番狐言,“你描述一下那魔物的模样,我们魔界的魔物我还是非常熟悉的。”
狐言被他这么一看,极其不自然的别开头,“有羽翼,散发带着毒性的恶气。”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魔气传过来,“禽妖?”
我忍不住摁住太阳穴,魔蝎也过来凑热闹了。这魔界的人,看到天庭中人甚至是茯笹,都不躲避一下吗?
魔寅干笑几声,连忙走到魔蝎身边,应和他的话,“根据他们的描述,应是禽妖那只畜生。”
魔蝎见我扭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意,但是忌惮茯笹在场不敢轻易表露出来。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极其让我震惊,“据我所知,禽妖是姬浣养的宠物。”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魔寅就突然右手握成拳敲打自己的左手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声音稍微提高说道:“我想起来了,姬浣曾带着禽妖离开过魔界。”
我轻声询问身边的茯笹,“禽妖,是什么东西?”
我感觉到茯笹身子的僵硬,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我会挣脱开似的低头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稍微带犹豫沉默片刻,“活在荒芜之地,被我驯服赠送给姬浣。”
将一只凶兽,赠送给姬浣?
我一言难尽的看着颇为紧张的茯笹,只觉得他紧张我的模样格外可爱,“你是觉得她杀伤力还不大吗?这才想不开将这么一只凶兽送她?”
说完之后,我注意到茯笹脸上总算有了笑意,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笑得弯了双眼的重新看着狐言他们,“既然和姬浣有关,这件事情我就非常有兴趣管一管了。”
魔蝎冷冷的嗓音瞬间插入,丝毫不退让的说道:“这件事也和魔界有关,我们不可能束手旁观。”
我自是不会反对他们插手这件事情,但是魔蝎对我的敌意太明显了,我对魔蝎的态度并不感兴趣,“自然,但是我希望不要掺夹个人情绪。”
魔蝎手中的银枪握在手中,面无表情的与我对视,最后自己挪开视线,语气不掺夹任何情绪轻声道:“你放心吧,我分得清场合,且魔尊也该回来了。”
“很好,”我非常满意魔蝎的答案,舔着嘴角侧身看着狐言他们,“你们为何进不去那家酒楼?”
狐言摇头,眼里也满是疑惑不解,“不清楚,我们曾试探进去过,但是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挡在外面。”
眼睛不会骗人,我相信狐言这话没有骗人。
“那述执呢?为何能随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