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疼痛的皱眉,嗓音沙哑的问道:“为何要这样对我?”
茯笹抿着嘴,看着狐言蹙眉不语。
见状,一旁的夜蒲嗤笑出声,双手环在胸前,挑眉看着狐言颇为狼狈的模样,语气极其不友善道:“因为你该。”
狐言大怒,费劲的挺直身子,双眼赤红,抬手欲想攻击夜蒲,“闭嘴,你不过是只小狼崽,有何资格嘲讽我?!”
一旁的乔木,突然抬手搭在狐言的化为爪的手上,低着头轻微发颤的声音响起,“够了,狐言住手吧。”
这话一出,狐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脸色刷的一下犹如死灰一般,艰难的扭头看着他不顾一切想要维护的乔木,“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木苦笑出声,他抬起头时我看得分明,他脸上已有泪痕,“放过莸儿和我吧。”
狐言气得浑身发抖,狠狠从嘴里挤出三个字:“说清楚!”
“那日你偷听我与仙子的对话,莸儿之所以失踪全是因为你。”乔木的眼神越发的悲怜,似乎陷入了挣扎的状态,“你哄得我前去饮酒,将莸儿移植至别处。”
我听到魔寅和魔蝎小声嘀咕道:“这操作,有点窒息。”
我:……
别说他们了,我听着他们的话,都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不是挚友。
狐言皱眉看着乔木,像是看一个白痴一样的眼神,又带着几分迷茫和不解,伸手欲要触碰他的额头,但是被乔木快速的躲闪开。狐言手僵在半途缩了回去,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你脑子,被驴踢个正着了?”
脸色越发难看的乔木因为这话,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他难得眼里闹着一丝丝火气,“你还狡辩?!”
狐言气极反笑,他指着乔木的手隐隐发抖,气得不轻,“很好,你告诉我,这所谓的真相是谁告诉你的?”
“莸儿。”
乔木的回答着实让我吃惊,看来他对单花莸确实是喜欢至极了。
对于他的回答,狐言嗤之以鼻,眼里不屑一顾的神色太过于明显,“你什么时候和她碰面的?”
乔木一愣,随即扭开头不再与狐言对视,声音发轻,“前几日。”
“首先,我对单花莸变成如今这模样不曾插过手。”狐言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冷笑出声后退几步不再是护着乔木的姿态,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余光落在茯笹身上,“我确实听到仙子的话,但我清楚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不该管。”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冷笑,头轻微倾斜的看着脸色隐约流露出不信任的乔木,“是你的猜忌以及单花莸的愚蠢,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那一双满是媚意的凤眼眼角带着悲怜的寒意,“是你的猜忌,单花莸无可救药的愚蠢,才会导致今天这局面的发生。”
狐言的变化让我忍不住多看他几眼,看来这只狐狸受不了别人的猜疑,乔木很显然触碰到他的底线,这才令他恼怒。
我叹了口气,伸手拉住茯笹的手就想往外走,临走之前停在门槛处,扭头对乔木说道:“逃避并不是可怕,可怕的是一昧的推卸责任。”
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离开自己去查找线索。
夜蒲走在我的前面,双手搭在后脑勺处,举止悠闲的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我握紧茯笹的手,弯眉笑得毫无畏惧,“自然是再走一遭。”
说完之后,我颇为无语的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魔寅他们,皱眉落在神色冷淡的魔蝎身上,很是不解的说道:“不过,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听到我的话后,魔蝎脸上一闪过一丝尴尬,他虽然忌讳帝尊以及那两个罗汉,但语气依旧不友善的反问我一句:“此路是你开?”
茯笹皱眉,我连忙扣紧他的手,以免他动手将魔蝎这个魔界左右手打一顿。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紧抿一副不悦的模样。
突图真是个小机灵救星,他丝毫不畏惧魔蝎那一身煞气,一边抚摸着静夜一边轻飘飘扫视一眼魔蝎,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不是,但魔界和天庭的人走在一起,是不是不大妥当?”
“是吗?那魔尊为……”
魔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魔寅手疾眼快的捂住嘴巴,我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干笑不已的魔寅,身旁的茯笹冷气森然即将要爆发,我连忙和魔寅打眼神示意他赶紧把魔蝎捞走。
收到我的暗示之后,魔寅继续干笑几声,拉着不情不愿的魔蝎快速离开,“哈,我们有事先走了。”
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我才松一口气,拉着茯笹的手轻微晃了晃,看着他有些许恼意的脸,低声哄道:“别气了。”
茯笹看着我许久,久久才叹了口气,但还是紧锁着眉间,“为何?”
“明知故问。”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扭头看到伏虎一言难尽的盯着我看,降龙轻笑着拉着他走到一旁,留点私人空间给我们解决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的体贴,还是觉得尴尬。
茯笹沉默不语。我只能握紧他些许凉意的手,轻轻用大拇指指腹磨蹭着他带着少许茧子的手心,垂下眼帘看着鞋面上的血莲花,声音轻轻道:“他的话是事实,没必要因这种事情生气。”
感觉气氛偏向压抑,我不喜这种气氛,话锋一转故作嗔怪的抬头瞪了眼表情寡冷的茯笹,“气坏身子,我怎么办?”
他一愣,随即舒展眉眼,那双本蕴含着无尽刺骨寒意的眼眸,如沐春风般的染上了温柔的笑意,他任由我握着他的手,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满是眷恋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沙哑带着性感的低沉之意,“好。”
解决好之后,我看了眼站在前面不远处,抬头看着酒楼招牌的夜蒲,挑眉拉着茯笹的手快速走了过去。微微抬头眯着眼看着金闪闪的门匾,皱眉看着上面的四个大字,轻声念了出来,“往生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