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对他摇了摇头,让他别在刺激单花莸。
“你们又何曾好到哪去?”单花莸对狐言的话极度厌恶,她抬手指着述执,表情立马带有杀意,“当年你们见死不救的缘故,不就是她长得像当年的仙子吗?狐言,你虚伪的模样格外恶心。”
听到这话,述执瞪大眼睛,一副茫然的指着自己,“我像当年的仙子?”
大致是述执的表情过于纯真,单花莸面目顿时有些狰狞,她全身都在发抖,咬牙切齿满是恨意,“没错,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她们的事情,我着实不愿插手,太烦杂太闹心,我只关心为何她会对智术下手,“那智术呢?”
听到这个名字,单花莸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我,“他是仙体,对吗?”
“自然。”
我第一次在单花莸的脸上,看到些许少的可怜的内疚之意,她幽幽叹了口气,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惋惜,“我本不想伤他,但是他运气不好,偏生救了这个树妖。”
我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心里蔓延出来,冷下脸,“你拿走了他什么东西?”
单花莸丝毫不畏惧我,抬手抚摸自己的锁骨,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眷念,压低放轻声音,“他等了你很久,等到将我误认成你,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仙骨抽出赠送给我。”
抽出仙骨,将它赠送给单花莸?
我只觉得全身发冷,无法想象智术那时怀着何在心情等待我前去营救他,最后一点点被磨去了希望。身边的茯笹握紧我的手,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只觉得刺骨的寒气缓慢的钻入我的体内,搅得我整个心肺都发颤。
单花莸手指轻敲自己的锁骨,表情越发的温和,目光中带着羡慕的落在我身上,“我虽不知道智术与你之间有何渊源,但是他对你的信任着实让我妒忌。”
是啊,我何德何能?
我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外泄,手用力的握紧茯笹那温暖的手,试图寻找到暖意,“他是如何离开零陵山?”
“如何离开?”她故作惊呼一声的收回视线,表情从温和顿时转化成疯狂,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双眼冒着癫狂的光芒,“我故意将他放走,一个心已经死的人,留着也没用。”
我心隐隐刺痛,但是有一点我想了许久没有想出个答案,“智术的修为不是你能比的,你如何将他困住?”
“这个啊,”单花莸专设视线再一次落在述执身上,速度极其慢的抬起头指着述执,侧头与我对视,笑意森然的勾着嘴角,“这就需要问问述执做了些什么了。”
突图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神色慌乱的述执,我看到他的手阴晦的握成拳头,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声音难得一见的带着杀意,“你的意思是,这其中少不了述执的帮忙?”
“和聪明人说话向来轻松,”单花莸弯眉笑得开怀,她垂下手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转身看着表情明显惨白的述执,笑声满是厌恶和讽刺,“喊爹爹喊得亲,但是背地里干的事情却让人作呕,对吗述执。”
我克制不住翻天的怒火,若是如她所说,我定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智术的人,用力咬破之间以血为媒介幻化初血莲花笼罩住整个大厅,“说清楚!”
单花莸眼里闪过一丝畏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语气不再像方才那么放肆,“很简单,为了活命,述执哄得智术那傻子送她离开零陵山,但是途中给智术下了我给的药。”
“你骗人!”
述执突然大喊出声,欲要扑过去阻止单花莸继续说下去。但是单花莸怎会让她如愿,只见她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快速的躲闪开扑过来的述执,反手一掌狠狠的拍在述执的背部,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看着述执吐血的场景,单花莸神色欣慰的收回手,盯着述执嘴角处的血迹,明知故问的说道:“怎么?害怕了?”
突图走到述执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色惨白的述执,“你慌什么?是不是她的说的是事实,所以你才慌了?”
眼泪砸了下来,述执泪流满脸悔恨不已的哭泣,“她骗我,说那药对爹爹没有影响。”
我冷漠的看着哭得几近抽不上气的述执,手指不过一勾一推,靠近她背后的血莲花花瓣一片片散开将她围住,我语气生硬满是寒意的询问述执:“你为何会拿她给的药?”
这个问题在单花莸耳里仿佛是个笑话,她听完之后噗呲笑出了声,指着述执声音格外刺耳接过我的话,继续道:“这世上,不管是人是妖,事关生死一事,都是自私的。”
她看我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似乎不是很满意,“拾荒上仙,述执自己逃出去这种极度缺乏可信度的话,你们都信了吗?”
自然信了,还深信不疑。
被述执耍着团团转,我竟还喂她血,想到这里我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单花莸满意的收回视线,继续欣赏述执那越发惨白的脸,“就凭她这点修为,就连踏出血池的能力都没有。”
突图松开手起身,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拭干净手将帕子丢在地上,犹如看死物一般看着述执,“所以只不过是你们演戏罢了,吸引智术的注意,利用他的善良将他困住。”
“聪明,那场戏后来被智术察觉到,但是他是个傻子竟还心甘心愿将这树妖送走。”单花莸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语气中竟有些怜惜和不忍,“却不曾想到他用心呵护的小妖,最后还是一把将他推下了悬崖,坠落到无尽的痛苦之中。”
说完之后,述执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家的双膝,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我走过去,蹲在述执面前,血莲花花瓣贴近述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