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极其兴奋的祭奠剑似乎闻到血腥味,不断的发出欢喜的剑鸣声,“那我的茯子,那么小的人,因你而遭受到的一切,该怎么算呢?”
不是我的错觉,姬浣一听到茯子的名字,脸色难看而愧疚的看了我一眼,声音嘶哑就像是被灼伤似的,“小殿下一事,我并未有意。”
她话音刚落,我看着她满脸愧疚的模样,只觉得可笑之极,赤红这眼眶笑出声,“哈哈哈,姬浣你在说什么可笑的话呢?”
“分明是你精心布置,怎么不过尔尔千年,你就忘得这么干净?”我笑她装傻的同时也将我当傻子对待,心中的恨意一下子迸发出来,我看她犹如看死物一般,“所以啊,你怎么敢忘!”
说完之后,我看着她敛收干净脸上愧疚之意,取而代之是浓烈得让我越发觉得她可笑的恨意,“胧芷,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我轻啧一声,抬手握住祭奠剑锋利的刀刃,看着姬浣一点点划破手掌将祭奠剑染红,伴随鲜血滴落的嘀嗒声,我说:“我凭我的本事欺人,你受不了也得受,不然多无趣啊。”
我恨不得将眼前的姬浣生生剥了皮。
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是茯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茯笹怀中,那么小的人儿脸色惨白得让人心疼得无法呼吸,往日中皆是笑意生气的眼睛紧紧闭着,软乎乎带着温暖的小手没有丁点温度。
看着祭奠剑上的猩红,姬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吼道:“你这个疯子。”
“在茯子消失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我不在意的甩了甩手掌,滴落在地上的鲜血不过眨眼之间就变成朵朵血莲花萦绕在我的四周,“我没有寻你,你竟然还这么不安生,还敢妄想指染我的人。姬浣你是活腻了吗?”
姬浣看了眼自己流血的肩膀随即轻轻抖了抖手臂,手指带着诡异的乌黑之前点在原本已经出现龟裂的长剑,笑得轻松似乎方才被我压得没办法还手的是另有他人,“帝尊是我,龙身也是我的,你抢不走的胧芷。”
我勾着嘴角讽刺的看着姬浣,随即手一挥,原本飘转在我四周的血莲花顿时朝姬浣涌去。姬浣一愣,随即快速的避开血莲花的攻击,颇有些慌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我不需要抢,因为这本身就是我的。”
不到片刻,姬浣就被血莲花逼得连退数步。我握住祭奠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避开姬浣不顾被血莲花腐蚀到发用力的那一掌,蕴含着令人作呕的乌黑之气在我眼中不过犹如废物一般,丝毫没有半分威胁感。
看到这一幕,姬浣彻底慌了,“怎么会这样!”
不知为何,看到她彻底慌的神色,我竟觉得有些可怜。我站在她的面前,手指勾了勾,原本攻击她的血莲花一下子停滞,我看着姬浣喘气的模样,笑得灿烂抛出一个让姬浣无比惊慌的问题,“你以为我没办法抽走龙身吗?”
原本一身艳装,妆容精致诱人的姬浣此刻头发凌乱,衣服更是破碎显得格外的狼狈。她先是愣了一会,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满眼讥笑,“你少唬人了,若是你轻易的能抽走,自然不会拖到现在!”
看着故作镇定的姬浣,我难得的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手中的祭奠剑直接刺过去。姬浣是个警惕的人,她虽然能快速的避开我的攻击,但是腹部已经被祭奠剑的剑气割伤,她咬牙手捂住腹部,面目扭曲的抬头看我,“偷袭就怕被世人嘲笑吗?”
“你一笑,桃花少妖娆。”我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姬浣的脸色却是一滞,随后有些许崩溃的张嘴就要说话,我看着她笑道:“在你我未曾见面时,曾听闻众仙僚夸赞你的话,那时候我就想见见这个能让众人都觉得美好的女子是何等的模样。”
“你是想折辱我吗?”姬浣浑身发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一副恨得将我碎尸万段的表情,“胧芷,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才不会……”
我抬手打断姬浣的话,“不,我是真心实意的阐述事实,只不过可惜了,是你一点点的将众人逼走,更是把自己作死成如今这幅鬼样子。”
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我顿了顿继续道:“姬浣,你怨不得任何人。”
姬浣摇头,我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姬浣落泪,但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绝望,“都是因为你的出现,事情才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局面,都是因为你胧芷的出现!”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知悔改。
“你为何要出现?”姬浣带着哭腔对我吼道,“为何不继续沉睡下去?”
我闭上眼睛,重新握紧手中的祭奠剑。吐出一口浊气后,我觉得可笑万分的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看着浑身皆是恨意的姬浣,收敛起对她产生的一丁点怜悯之心,“姬浣,你真是无可救药。”
姬浣听到这话之后,笑得越发的讽刺,就连眼神都变得无比的厌恶,“我不需要你的救赎,我只想要你死!”
我侧开身子,让她看到我身后的茯笹,怜悯的问道:“你还没有认清局面吗?”
目光一触碰到茯笹,姬浣眼中顿时迸发出骇人的欲望和占有欲,她一点点的抬起手中的剑,无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语气坚而充满寒意的对我说,“只要你死了,帝尊和龙身将永远都是我姬浣的。”
感受到祭奠剑的兴奋感,我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身,清越的啼鸣声充斥着强大的压迫感,我看着姬浣晃了晃身子,随意的捏了捏手臂,“是吗?”
姬浣咬住嘴唇,惨白的小脸上,细小的划痕让她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这和茯子遭受的一切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她咬住嘴角,鲜血将惨白的嘴唇染红,手臂发抖的用剑指着我,“龙身,你抢不走的。”
我一笑,“龙珠,在我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