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表情带着几分不忍直视的看了一眼拾荒者。拾荒者吃痛的捂着额头,那一双带着灵气的眼睛蓄满了雾水瞪着罪魁祸首。
拾荒者的语气并不是很有底气,反而带着几分心虚在里头,“你为何打我?”
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拾荒者,语气带着几分清冷道:“那师妹觉得我为何打你?”
夜蒲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他看着一副惊慌的拾荒者很是费解。只听到拾荒者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之意,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意的伸手轻轻扯了扯男子的衣角,“呵呵,您老人家打人何须理由呢。”
男子挑眉,对这个答案也不知道满意还是不满意,不过是语气平淡的吐出四个字,“明白就好。”
“二位若是无事,便可离去。”夜蒲的耐心已经消耗干净了,他看向拾荒者的眼神充斥着厌倦之意,“何须在将军府内演什么戏曲。”
司马懿反手拽紧夜蒲的手臂,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底细,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这两个人真的知道余悸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不管真假,司马懿都不想错过任何和余悸有关的消息,连忙低声喊道:“夜蒲,不得无礼。”
拾荒者沉思片刻之后,表情带着几分严肃的看着夜蒲,看得夜蒲心里不由而来的有些慌张,特别是她身边男子那满是冰霜的眼神。就在夜蒲浑身不舒服时,拾荒者开口声音清脆的问道:“这个夜将军,你我之间可有什么私仇?”
这个问题,夜蒲怎么也没有料到拾荒者会问他。他愣了一会,随即回过神时皱眉语气很是不好的说道:“为何这么问?”
拾荒者像是极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夜蒲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疑惑感,“你对我的敌意太重了,我很难无视掉。”
听到这话,夜蒲轻啧一声,顾不上拾荒者身边男子那满是寒意的眼神,他细细打量一番拾荒者随即勾着嘴角,眼角的寒意溢出了来,语气更是带着讥讽道:“您贵人多忘事,我怎敢与你有什么私仇。”
这话,分明是有私仇的样子。
拾荒者看了看夜蒲,随即弯眉轻笑几声,“你想和我有私仇吗?若是想,我大发慈悲满足你这个愿望。”
这话把夜蒲呛到了,他瞳孔微微放大,很是惊愕的看着拾荒者。
他似乎知道父皇为何说拾荒者不是一般的人了。
这脑回路,一般人也无法拥有。
就在这时,拾荒者身边的男子突然屈指弹了一下拾荒者的脑门。
不知为何,夜蒲觉得男子这个突然的举动是想将拾荒者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去。他表情古怪的看着拾荒者捂着脑门,咬牙切齿的表情带着几分愤怒之意,抬脚就要狠狠的踩上男子的脚时,整个人就男子伸手一搂一扯直接将人带入怀中。
夜蒲:真是骚操作。
拾荒者怒了,声音依旧清越好听但是怒意极其明显的喊道:“茯笹,你想干嘛?”
名为茯笹的男子嘴角稍稍勾起几分,一手搂着拾荒者的腰部一手轻松的握住朝拾荒者飞过来的箭。
茯笹两指之间夹着箭,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将箭捏碎成粉末。他缓慢的抬眼,视线落在夜蒲身上,夜蒲第一次心底生出了畏惧胆颤之意,他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了发自内心的颤抖,听到茯笹声音裹着一层无尽的威严和压迫感,“我竟不知将军的待客之道这般有趣。”
“谁干的!”司马懿脸色瞬间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他看着茯笹手中化为粉末的箭,震惊之余死死握着拳头控制住自己想要弯膝跪下的念头,厉声带着戾气的喊道:“给本将军站出来!”
夜蒲看到拾荒退出茯笹的怀中,茯笹眼底闪过几分惋惜眷恋之意。他很清楚这男子连拾荒者都无法与之匹敌,他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狼妖自然是挥手之间就能解决掉的。
他看到拾荒者眼底布满寒意,原本就猩红的印记越发显得妖艳夺目,她轻轻揉了揉手腕,语气更是镶满了冰霜似的,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逼人心口处,“不必劳烦大将军了,我知道是谁动的手。”
夜蒲看到蜀月禾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之意。
他真不知道蜀月禾脑子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动手,她竟然敢在将军府当着将军的面前杀人,夜蒲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蜀月禾这个女人。
“是谁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蜀月禾紧紧拽着帕子,一副震怒的表情,“若是查出来是谁,本宫定不会轻易饶恕!”
“公主,戏份还挺足的啊。”拾荒者轻笑一声,看向蜀月禾的视线分明是没有一丝温度的,“不去当个戏子真是可惜了你的天赋。”
小安子看到蜀月禾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连忙上前几步手中的拂尘挥了挥,尖着嗓子喊道:“大胆,胆敢这般侮辱当今公主!”
拾荒者笑了笑,似乎在笑这个小太监可怜又无趣。她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看着蜀月禾说道:“别说是当今公主了,就算是太子也不能这般胆大妄为啊。”
蜀月禾故作冷静,轻轻蹙着眉,表情柔弱又可怜,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委屈之意,“本宫不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之后,她还不忘了扭头眼眶发红的看着司马懿,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道:“懿哥哥,我没有。”
“有没有可是不你的懿哥哥说了算。”拾荒者的话不带一点情绪,冷的让夜蒲有些许想要相信父皇口中拾荒者何等强大的话。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拾荒者又上前一副,纤瘦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捏着自家的下巴,细细打量一番蜀月禾之后,突然嗤笑一声,声音轻柔有些渗人的问道:“公主手的布满了鲜血,不知午夜时分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