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闻一把将夜蒲拽到身后,视线死死盯着眼前魔族的人,压低声音快速的和夜蒲说道:“等会我缠住他,你和狼烟快跑。”
听到这话,夜蒲无端生出几分怒意他在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他伸手按住嗅闻的肩膀,目光丝毫不带畏惧退缩的看手中持着银枪的男子,语气坚定的和嗅闻说道:“我不会走的。”
男子手中的银枪轻轻一转,眼底的寒意瞬间溢了出来,“既然如此,那都别走了。”
嗅闻一把推开夜蒲,直接扑过去和男子纠缠在一起,“那就看你能不能留得住!”
风刃与银枪撞击的声音有些刺耳,夜蒲看得清楚,这只呆鸟并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他用力的咬紧牙门,随即幻化初兵器便冲过去和嗅闻一起攻击男子。
银枪抵在嗅闻的风刃上,男子眼底冒着寒意,看着嗅闻吃力支撑的模样,嗤笑不已的说道:“女娃,老夫看你资质不错,不如跪下磕几个响头,老夫勉为其难的放过你们。”
话音刚落,银枪就直接划伤嗅闻的手臂,男子的神色仿佛是在戏耍小动物似的。
夜蒲瞬间恼怒了,欲想扑过去却被狼烟一把拽住手臂,“殿下不可,我们都不是他的堵对手。”
夜蒲满眼都是嗅闻被人打伤的画面,用力推开狼烟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狼烟你快走。”
男子头也不回,单手不过虚虚一掌就直接打中夜蒲的肩膀。夜蒲忍着剧痛,手中的兵器直径往前送去。男子挑眉,随即两指夹住剑刃轻轻一掰就断了,他眼皮不曾抬一下就将手中折断的剑刃朝夜蒲掷去,同时释放出强大的气息。
躲闪不及,剑刃扎入肉的那一瞬间夜蒲疼得闷哼一声。嗅闻脑子嗡嗡作响,随即眼眶通红的对上男子满是戏谑的眼神,她冷着脸手中的风刃卷着寒意,周身更是布满了由风幻化而成的刀刃,伴随她冲过去的动作,风刃齐齐袭向那男子。
男子手中的银枪飞快旋转,神色染上了几分严谨之意。不断朝他袭来的风刃一一被他阻挡住,他用余光看着嗅闻刺过来的风刃,随即勾唇一笑直接伸手一把拽住嗅闻的手腕,眼皮不曾动一下的掌心卷着可怕的力道,直接朝嗅闻拍去。
“噗…”
夜蒲挡在嗅闻的面前,被男子蓄满力道的一掌狠狠击打在腹部上,疼得他脸色失去了血色,直接吐血昏倒在嗅闻的面前。
男子躲开嗅闻奋力的一击,身子往后一跃瞬间拉开距离,看着嗅闻慌乱的抱着夜蒲,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啧,有意思。”
狼烟本想上前,但是肋骨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压根就没办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蒲被人一掌打中,吐血昏迷不醒。
嗅闻第一次这么害怕,看着陷入昏迷当中的夜蒲,她眼底皆是恨意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男子,随即怒吼一声不管不顾的飞向他,掌心蓄满法力试图打中男子。男子着实很厉害,他躲闪虽然有些狼狈,肩膀上却不过是小小的擦伤罢了,“女娃,老夫劝你莫要挣扎什么。”
“呸,丑八怪!”嗅闻早就力不从心了,“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是吗,黄泉路上有他陪你,不是很好吗?”男子狂妄的大笑几声,“况且,老夫怎么会死呢。”
就在这时,拾荒者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你会的。”
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压过来,男子脸色一变快速避开手中的银枪一转直接挡住祭奠剑,“女娃好生暴躁,可惜了这生得这般可人。”
男子不过嘴角一勾哧笑出声,却猛地转身银枪直直刺向一旁的嗅闻,拾荒者冷着脸闭眼用身子去抵挡他刺过来的长矛。骤然之间,嗅闻看到拾荒者额角处的血莲花印隐隐发烫跳动。
男子瞳孔瞬间放大,就像是被人一掌打中似的单膝跪地低头,一手撑在另一只手握着的地上银枪深深的扎入土里。
一朵盛开的血莲花盘旋在拾荒者的四周形成一个保护圈,男子抬头,入目却是令人惊心的血色和满满地恨意,嗅闻听到他磨牙道:“血莲花印记?你就是害我魔尊魂飞魄散的拾荒者啊。”
嗅闻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拾荒者,只见她脸色极其惨白哑着嗓音询问,“你话中的魔尊可是廉狄?”
这话一出,男子仰头发出狂笑,撑着长矛起身一脸不屑的抬眼看拾荒者,“拾荒上仙记性也并非如同传说的那般糟糕,魔尊的名字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拾荒者闭眼,嗅闻感觉到一股无尽的悲凉之意从她身上冒出来,萦绕在她们四周的血莲花渐渐的消失。
不等嗅闻反应过来,男子抬手一抹,原本狰狞丑陋无比的模样瞬间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幅颇为斯文清秀的容颜。嗅闻顿时愣住了,这人,看着很是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
一股昏眩感传来,嗅闻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清醒之后,人已经在拾荒者曾说过的院子当中了。她抬了抬手,没有意料中的阵疼传来,她便知道是拾荒上仙帮她治疗好了伤势。闭上眼睛,嗅闻再一次想起那个魔界之人,总觉得有什么记忆被她所遗忘了。
在她出神想事情的时候,拾荒者走了进来,“感觉如何?”
嗅闻掀开被子,坐在拾荒者的对面,皱着眉一脸的疑惑,“上仙,那人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拾荒者分明一愣,但却也不隐瞒什么,“魔寅。”
不等嗅闻说话,拾荒者就疑惑的问她,“你们怎么会和他打起来?”
嗅闻苦着脸,有些郁闷的说道:“是他突然攻击我们。”
拾荒者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歉,是我的缘故。”
嗅闻抿了抿嘴唇,“这个与上仙无关,上仙莫要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对了,夜蒲怎么样了?”
拾荒者的表情有些沉重,嗅闻很是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听到拾荒者语气泛着几分冷意道:“还未清醒,他的伤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