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舒春兰他们一行人坐着车走了五六天后,可算是到了距离省城只有一百多里的一个县城。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县太爷就指挥大家找了这里的驿站,大家今晚上就在这里歇下了。
接连几天舟车劳顿,大家都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所以下车之后,县太爷就发话:“大家都累了,那咱们就别再凑在一起吃饭,一会等厨房做好了,我让他们给送到大家各自的房间里去。你们现在可以抓点时间歇歇,一会等人把饭送到了再叫你们起来吃。”
“多谢县太爷!”大家一听,赶紧都欢喜的道谢。
然后,郑宏也和舒春兰一道抱着女儿去了他们的住处。
这里是个小县城,地方本来就不大,那么驿馆自然也不怎么宽敞。他们这么多人一股脑的涌进来,驿馆里的驿丞都忙翻了手脚,好容易才腾出来三个院子,一个给县太爷住了,一个给陌刀队住下,剩下的一个就是舒春兰一家还有其他人合住的。
他们一家三口分到的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屋子里就一张床,三个人挤在上头都有些勉强。
晓丫头在路上颠簸了一天,早就睡了。郑宏小心的把女儿在床上放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他才转身看舒春兰:“你也躺下歇会吧!我守着你们俩。”
舒春兰点点头,就和女儿一道躺下了。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等到外头传来敲门声,她发现天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郑宏过去打开门,就见一个驿馆里仆从打扮的人手里捧着一只红漆木盘走了进来。
木盘里放着三菜一汤,外加三碗饭,就是他们的晚膳了。
仆从把盘子放下:“几位请慢用。一会吃完了你们只要把盘子和碗碟一起放到门口,我们自会过来收走。”
郑宏点头,仆从就赶紧离开了。
郑宏把饭菜给端出来,再递给舒春兰一双筷子:“吃饭吧!”
舒春兰则是看看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女儿。“晓丫头哩?要把她叫醒吗?”
“不用。孩子累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一会她饿了,我再去厨房给她找点吃的。不然出去买也行。”郑宏低声说道。
反正,这个女儿就是他想心头肉,他生怕女儿受哪怕一点委屈。
舒春兰撇撇唇,也就直接端起饭碗吃饭了。
驿站里的菜色很普通,虽然每一样菜里都有几片肉,但分量不算多,做得味道更是一般般,也就一个管饱。舒春兰吃了一碗就不吃了。郑宏倒是把剩下的饭都给吃了。
然后又有人送水过来,夫妻俩各自洗了把脸,就开始哈欠连天,双双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舒春兰睡得特别沉,她就连梦都没有做上一个。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生疼,耳边还有女儿稚嫩的呼唤声不停的响起。
“娘,娘。起来呀!娘!”
舒春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没想到对上的就是女儿惊慌的小脸。
“晓丫头……”舒春兰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她的脖子就像是被掐住了一般,她十分艰难的才发出几个稀奇古怪的音调。
她想爬起来,就更觉得浑身发麻,手脚软绵绵的,根本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偏偏这个时候,她又听到头顶上一阵猎猎作响,就好像是……
“火!”她失声低呼。
“娘,着火了!”马上,晓丫头的低叫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舒春兰顿时浑身发凉。
他们着了别人的道了!她心里惊叫。今天的晚饭里被人下了蒙汗药,所以她和郑宏才会睡得这么死,竟连外头有人放火都没有发现。
“晓丫头,水!”舒春兰咬咬牙,她又艰难的发出几个声音。
好在晓丫头听明白了,她赶紧跳下床去倒了一碗水。
不过晓丫头还以为是她娘要喝水,就颤颤巍巍的把水碗给送到了舒春兰嘴边。但她毕竟年纪小,胳膊力气不足。碗才刚刚往上送去一点,就往旁一歪,里头的水大半泼了出来。
“哇,泼了!”晓丫头小嘴一瘪。
冰凉的水一下往脸上泼了过来,舒春兰猛一个激灵,突然间精神抖擞!
身上缺失的力气瞬息全数回笼,她赶紧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就去推身边的郑宏。
可是郑宏一晚上吃了那么多东西,中的迷药自然也比她重得多。舒春兰叫了半天没反应,她直接跳下床去,把茶壶里的水对准他的脸泼了下去,然后又拉起他的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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