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怎么了?”顾北月连忙问。
“唉,公主是性情中人,对龙非夜用情至深,却没想到龙非夜如此利用,听婢女说,公主夜里经常难免,怕是为情所伤了。”白彦青说得好似真的一样。
顾北月不知这话中有几份真,几份假,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件事。
一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韩芸汐必定会误会龙非夜,再加上风族的挑拨,那个傻丫头该有多伤心?
她有多喜欢龙非夜,或许,他这个局外人比她自己看得还清楚。
所以,他不惜冒险了一次,偷偷借助飞鹰联系上了楚天隐,将当初龙非夜托他带给韩芸汐的信函,寄给了龙非夜。
他也曾想过要直接寄给韩芸汐,却害怕东西落到白彦青和宁承手上,功亏一篑,把自己也暴露了。他选择了最保险的办法,让楚天隐转手寄给龙非夜。
韩芸汐在西秦阵营里,估计就是个傀儡,掌不了权,甚至可能被人监视,而龙非夜不一样,即便整个东秦阵营都仇视韩芸汐,龙非夜一样可以掌控住一切。
信寄出有半个月了,龙非夜必定已经收到,他所有的希望就全都寄托在龙非夜那里了,只盼着龙非夜尽快寻到办法,让韩芸汐知晓真相。
顾北月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公主是性情中人,亦是云空大陆最有担当的女子,白叔放心吧,公主必不会为儿女私情所困,忘记自己的身份。”
“那是自然!”白彦青连忙回答。他又问,“北月贤侄,你是什么时候知晓公主的身份,当初你在毒宗禁地和君亦邪……”
顾北月轻叹,“当初我不过是对毒兽感兴趣罢了,并不知道她就是公主。她在天宁宫中有恩于我,见她受欺负,我自是舍命要救她。”
想当初,为了救韩芸汐,他可险些死在君亦邪手上,幸好有小东西相助。
对于这件事,白彦青的解释是君亦邪是他的弟子,掌控着北历的军权,对风族早有异心。
“唉……”
白彦青亦是一拳头打在桌上,“唉,这个君亦邪!当初但凡跟我说一声,我也早就寻到你了!”
“白叔,君亦邪既有异心,何不趁早……”
君北月的话还未说完,白彦青便认真说,“时机未到。如今北历皇帝对他已有所戒备,且等北历皇帝收拾了他,老夫再出手不迟。”
虽然白彦青没说透,可顾北月却非常明白。他早就从龙非夜那里了解到北历的情况,至少他知道的,君亦邪已经借出使冬乌族害死了北历太子,如今他又带会那么多战马,北历皇帝可不是吃素的,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无论白彦青和君亦邪之间除了师徒关系,还有什么关系,无论白彦青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白彦青必定是要那君亦邪当替死鬼,平息北历皇帝的愤怒,借机亲自掌控军权。
这应该也就是白彦青迟迟没有回北历的原因。
虽然不清楚时局,但是,以顾北月之前对时局的掌控,他很肯定,龙非夜必定已经在北历有所行动。
可是,龙非夜怎么会想到白彦青连君亦邪都会坑?他就怕龙非夜对付君亦邪,反倒帮了白彦青一把呀!
“白叔聪明。”顾北月奉承了一句。
“那北月贤侄是何时知晓公主的身份,又是如何知晓的?”白彦青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
他明显是在试探,其实顾北月等他问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了。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半年前吧。听公主身旁的婢女百里茗香提及,公主背后有凤羽胎记。”顾北月扯了谎,淡淡道,“影族就剩我一人,幽族举兵失败,龙非夜的势力不容小视,也是野心勃勃之人。若是让龙非夜知晓了公主的身份,后果……晚辈也无法想象。晚辈只能暂时隐瞒,暗中保护……”
他说着,苦笑起来,“晚辈真真不知道龙非夜竟是东秦之后,否则,就算豁出这条命,晚辈都会带公主离开!”
凤羽胎记的事情,顾北月早就从幽族那里知晓。他当初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地引韩芸汐去毒宗天坑,验证她的身份。只需要借机看一看她背后的胎记便可。
可是,他知道韩芸汐不习惯让婢女伺候,而他自己,断断是做不出偷窥那种冒犯之事。
想当初苏小玉烫伤了韩芸汐,他一看就知道是楚天隐的命令,冲着凤羽胎记去的。
白彦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顾北月沉默了片刻,故意装出疑惑的样子,“说起百里茗香这个婢女,晚辈倒有些奇怪了……”
“怎么奇怪?”白彦青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