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了?难不成,金子逼沐灵儿什么了?
“不知道,放手!”金子冷冷说。
“我把刚刚那句话告诉韩芸汐,你觉得你还去得了云宁吗?”宁承的声音也冷了。
金子沉默了半晌,才淡淡说,“宁承,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和沐灵儿的事,你别管,好吗?”
宁承都有些怒了,“冷声,我若不把你当朋友,我能把卖身契给你?你知不知道韩芸汐一而再交代,让我盯紧你!你招惹谁不要,你偏偏要招惹她妹妹!”
也就在背地里,宁承会直呼“韩芸汐”这三个字吧。
金子这才回头朝宁承看过来,他瞥见一旁有酒,里面大步走过去,拿起来就仰头灌!
金子原本酒量也不算非常好的,这些日子跟着宁承,天天被宁承拉着喝酒,酒量都练好了,一大坛喝下去竟还醉不了。
金子喝完了酒才在一旁坐下,宁承双臂环抱,靠在墙上的地图上,看着他。
金子本就是个缄默之人,此时此刻,独自坐在那儿的身影给人一种寂静到孤单的感觉。
他讲沐灵儿和他的约定说了出来。
宁承细想了半晌,认真说,“逾期不候,你知道吗?”
“我只承诺她,一年之内,顾七少瞧上她,我就放过她。一年之期已经到,我要何时带她回冬乌,那是我的事情!”金子理直气壮。
宁承好奇地问,“顾七少没随行……”
顾七少的情况,除了韩芸汐他们几个,谁都不知道,宁承和金子更是无从打听。但是,沐灵儿此行,顾七少并没有同行而来,再加上韩芸汐的交代,顾七少绝对没和沐灵儿在一块的。
按照之前的约定,金子理所当然能把人带走,而且沐灵儿还主动到军中来,还问了他的下落了。
“她一定是来违约的。否则,以她的性子,早就躲得远远的,不会来这里。”金子嘴角泛起一抹自嘲,淡淡道,“宁承,咱们都是做买卖起家的,最重契约。可是……他竟会害怕自己允许她违约!”
这三个月来,他一直都躲着她,就是怕她来谈判,怕自己又一次在她楚楚可怜的眼神里,心软!
都到了嘴边的猎物,怎么能放弃呢?
宁承无奈而笑,拍了拍金子的肩膀,说,“成了!此事我当不知道。要去云宁郡,赶紧去准备吧!”
金子正要离开,谁知道,沐灵儿竟折回来了,她没进来,就在大帐外头说,“宁大将军,我能托你一件事吗?”
宁承看了金子一眼,答倒,“什么事?”
“我这有一张金卡,劳烦你日后要是见到金子,代我转交给他。就说是我还给他的。”
门外,沐灵儿已经牵着马车,背着行李了。
“好,你交给守卫便可。”宁大大声说。
“有劳了,那我走啦!”沐灵儿脸语气都是欢快的。
金子低着头看向一旁,那表情冷郁而不满。
沐灵儿离开之后,金子和宁承才走出去,金子拿了金卡把玩了下,对宁承说,“云宁见,还有,之前说好的,我那座钱庄你得赔偿我,否则,就算我留在北历,也不会搀和黑族的事!”金子并不客气。
宁承也爽快,“没问题。把你的虎令留下,这几个月黑族军和虎军可乱成一团。”
金子没有多想,拿出虎令丢给了宁承。他匆忙而走,自是暗中追沐灵儿去了。
直到金子离开之后,宁承嘴角才泛起一抹狡黠,“兄弟,人财两全才留得住你呀。要钱,跟龙非夜要去吧!”
宁承回到大帐里,取了笔墨,走到那张地图前,很快就在地图上圈圈点点起来。
刚刚顾北月看到的那些标注,都是之前的,他想标注的位置,都还没落笔呢!
他花了一整晚的时间,部了一个局,一个黑族和虎军主宰北历的局。他并非要把这份地图送给公主,而是要为公主谋一个局!
无论如何,北历都必须是公主的势力!
翌日,他便以金子的名义,调动了黑族军和虎军,驻扎在三途关,和北历境内几大关卡。
几日之后,宁承把手上的事务都交代给副将,独自一人离开大营,赶赴云宁郡。
三日之后,副将收到了宁承的一封亲笔信,信中就只有一句话,“一切安好,勿扰勿找。”
副将大惊,这才开始寻找宁承,可惜,怎么都联系不上,找不到。
宁承竟就只有失踪在了去云宁的路上!
副将找到了金子,让金子找人;也告知了宁静宁诺,让他们找人,只可惜,谁都找不到宁承。
各大军系都卯足了劲,准备等宁承来云宁,同他争夺北历势力,可宁承竟弃北历而走!
至于已经备好烈酒的龙非夜,无疑是被放了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