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你说你喜欢我,你说,我就放你走。”
宁承沉默了。
珵儿大喜,连忙道,“你可以一辈子都不说,但是,一辈子留下。”
宁承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你何必呢?”
“喜欢呀!”珵儿回答得很坦然。
她答着,不自觉把手扣得更紧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宁承的手不对劲。
她连忙放开,拉着他的手认真看,惊声,“你的手……”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的抗拒,所以手掌故意僵着,可是,扣得再紧一些,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手掌的僵硬并非故意的,而是原本就这样了。
“你的手怎么了?”珵儿焦急地问,“是不是韩香伤了你?”
宁承没做声,这手……手臂为西秦复国大业而废,手心藏着西秦公主的东西。如今,没有西秦只有大秦,没有西秦公主只有大秦皇后,而他这手都成了习惯。如果不是珵儿提醒,他……都忘了。
记住的,都是刻意的。
习惯的,反倒是忘记的。
宁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珵儿却急得要发疯,她拉着宁承,一直问,“你说呀,是不是韩香伤你了?你哪还疼了?你说话呀!”
她拉着他,上下检查起来,“你说句话成不,你还伤哪里了?我不逼你了,你说句话成不?”
从宁承嘴里问不出话来,珵儿放开了他,大步往门外去,“哥……哥……帮我杀了韩香!”
“珵儿!”宁承连忙叫住。
珵儿回头看来,宁承整颗心便揪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牙尖嘴利的珵儿,泪流满面……
“我……我没事。不是韩香伤的。”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温和了很多。
珵儿急急走回来,认真问,“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宁承看着她,亦是认真起来,他说,“珵儿,我不仅眼睛瞎了,手也废了,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赢了我。”珵儿脱口而出,或许,这并非理由,她也弄不清楚为何会喜欢。
宁承苦笑不已,“能赢你的人很多。”
“可我偏偏遇到你了!”珵儿固执地回答。
“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敢喜欢我?”宁承又问。
“我又不是因为你是谁才喜欢你的。”珵儿答道。
宁承平素跟她斗嘴,斗了那么多年,从未输过,可如今却一而再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告诉我你是谁!”珵儿问道。
宁承倒也没有犹豫,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珵儿惊声,“原来你就是北历那位大将军!宁家的主子!”
见她这反应,宁承不自觉笑了起来,“现在知道,不迟。”
珵儿却猛地拍他的手,“宁承,大秦的将军里我最崇拜你!你到北历一场败仗都没有,你怎么做得的?你为什么打赢了就走了呀?我还一直盼着你成为北历王,攻到冬乌来灭了乐正。”
宁承挑眉看她,没想到她会关注战争。
“你的手是在战场上伤的吗?”珵儿认真问。
“算是吧。”宁承淡淡回答。
珵儿又把他的手拉过来,宁承想躲,她死死拉着不放。
珵儿想不明白,“怎么伤的,手掌为什么不能动了?”
宁承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淡淡说,“你放手,我就告诉你。”
珵儿真放手了,宁承取出匕首来,硬生生在手掌割开一道小口子,抽出了一枚金针来。
珵儿忍不住捂住嘴,吓着了,“这针……怎么来的?”
“我家主子的。”宁承如实回答。
“大秦的皇后韩芸汐?”珵儿又意外了一把,“你为什么把它藏手心里?这一臂废,也不能破罐子破摔这么折腾呀?这针很珍贵吗?”
“这枚金针是……”
宁承说着,珵儿却取来手帕包扎住伤口,她弹了弹他的手指,又捏了捏他的手掌。
宁承都还未说出后面的话,珵儿就打断了,“针取出来,手掌好像能动了呀!”
“嗯,能动,只是没力气。”宁承答道。
珵儿连忙拉着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住,“没力气没关系,能牵着我就可以啦。”
她自作主张把手扣紧了,才问,“你刚刚说这枚金针什么来头?”
宁承看着被紧紧扣住的手,也不知道想什么,半天都不说话。
珵儿心下其实提醒掉胆的,特别害怕他又甩开她的手,要走。所以,她也沉默着。
也不知道宁承想了什么,他缓缓地抬起相扣在一起的手来,抵在唇上,吻便落在珵儿的手背上。
他说,“珵儿,我留下。只有一个条件。”
珵儿心花怒放,盯着被吻的手,估计是醉了,她都没问条件是什么,便回答,“我答应!”
宁承实在忍不住冲她翻白眼,他说,“忘记我的身份,我只是阿承。”
珵儿特别爽快地答应了,“你的过去我没参与过,当然可以忘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