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看向小秦氏时,越发带出些嫌弃之色。
在一众儿子当中,他向来一视同仁,府里的资源,谁需要便谁去争取,他从不多加阻拦,而在一众儿子当中,唯一不同的便是燕慎,他却是有意培养他的,偌大的国公府总是需要继承人,他虽然还年富力强,正值当年,但也并不妨碍他培养下一代。
今日朝堂之上他推了燕慎出来,自然也是有心想让他出去历练一番的,只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所愿。
但此刻他也没还没闹明白,怎么事情竟然传出来,说什么是燕恪抢夺燕慎的差事,都是国公府的子弟,即便内里有些纷争,也不可能闹到外面去,况且这两人并无多少交集,何来的纷争?
然而此事竟然已经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想来必然是有心人有意推动之下使然,然而小秦氏这等无知蠢妇竟然也就信了,还怒气冲冲的质问到他面前来,他也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想想她这国公夫人,几十年也是白做了,别说朝堂上的大事儿她一点摸不着头脑,而面对流言蜚语她都没法辨别真伪,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聪明,什么事不掺合也就罢了,偏偏还野心勃勃,什么都想插一脚。
“何人能给他委屈,国公爷难道不知道吗,我看不是国公爷不明白,是你在装糊涂罢了,难不成你就真的看好燕恪,而弃我慎哥儿于不顾?”小秦氏一边伤心掉泪,一边大声质问道。
若不哭倒还能显出一些气势来,可这一哭起来,却是气势全无。
燕褚听着这些话,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他顿时觉得自己与一个无知妇人可有什么好计较的。
“燕恪那事儿是皇上下的旨意,我即便是护国公,那也不能不遵皇上的圣旨,所以这事儿,说什么抢差事之类的,那都是胡说八道,偏偏你就信了!”燕褚无奈的解释了一句,总不能由着她这般闹腾不是。
“皇上下的旨意……莫不是因为他是御前侍卫,成天儿在皇上跟前露脸,所以皇上就格外看重他了?”小秦氏疑惑的问道。
在她看来,燕恪也不过是一文不名的小子罢了,又哪里来天大的本事得皇上看中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沾国公府的光罢了。
“并非如此,这其中另有缘故,说来话就长了,总之一切只是朝廷上的一些争端,你也无需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只需知道此事只是流言罢了,不要放在心上想太多!”燕褚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他原本在书房中与一众谋士们商谈要事,心下还微微起了些波澜,然而被小秦氏这么一打扰,他如今也是再没什么绮念。
然而他一番解释,也并没有让小秦氏相信多少,如今仍是一脸的疑惑状。
“国公爷你不说明白,妾身又如何懂,这话说的这般含含糊糊,莫不是故意糊弄人的吧!”她这一番气恼之下,说话也有些不经脑子,很是直白的在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燕褚听得面色一黑,只觉得他与小秦氏当真是无话可说了,如今连自己说出口的话,都受到了质疑,既然不相信他,还有什么可好说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所说的,那就随你怎么想吧!”他也有些着恼了,自己强忍耐着说了那么大一通话,人家却全然不相信,可见说了都是白说的,那索性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听着这话,小秦氏这才有些着慌,连忙解释道:“国公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
然而燕褚却并不想听她说什么了,只挥了下衣袖道:“你且去吧,我这里还有事要忙,没事儿就不要来打扰了!”
小秦氏听着一阵胆颤,显见国公爷这是生她气了,心里顿觉一阵不安,想要解释一番,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本意也并不是想要惹国公也生气的,也不知怎的话赶话的,就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