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无题

样子，心下也是有些吃惊，往日里瞧着那般富态的一个人，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夫人，奴婢见过夫人，奴婢给夫人磕头了。”林妈妈人才到跟前，却是连半分停顿都没有，直直的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咚咚咚直响。

    一旁的丫头拿跪垫的动作不过慢了半分，就没赶上她的速度，眼瞅着她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显见是用不着，便又收了回去。

    小秦氏看得于心不忍：“起来吧，赶紧扶起来！”示意身旁的丫头。

    “不，夫人，让奴婢给你磕头吧，往日奴婢犯了大错，不配在夫人跟前侍候，如今要见夫人一面，也是极不容易，如今大过年的，让奴婢给你磕个头，那是奴婢的福气。”林妈妈连声说道，动作也不慢，又咚咚咚的连磕数下。

    再抬起头来时，额头已是红肿一片，小秦氏看得一脸惊色：“你，你这又是何必！”

    “往日，都是奴婢不好，没有尽心侍候好夫人，让夫人受了不少委屈，都是奴婢的错，往后奴婢也难得能见到夫人，还请夫人不要再怪罪奴婢，不然奴婢去了黄泉也是不安……”

    “林妈妈，今儿大过节的，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旁边的丫头听着不像，连忙出声道。

    “是，奴婢一时心急，说错了，只是，奴婢往后也难见到夫人，便将心里的话，一骨脑儿的说出来，夫人不要见怪才好。”林妈妈一时没忍住，小声的抽泣起来。

    小秦氏听着，心下也有些不好受。

    “夫人啊，奴婢打小便侍候你，几十年了啊，没想到临老了，却要与夫人分开，奴婢这心里当真是难受啊，奴婢也是想着往后再也见不着你，今儿便将心里话一并儿都说了，夫人啊，是奴婢没照顾好你啊！”林妈妈哀哀说着。

    听着这番话，小秦氏心下也不由有几分恍惚，原本觉得是帮手的刘氏，似与她并不是一条心，心里颇为失望，正觉得势单力孤，不想林妈妈又寻了来，想着当年，林妈妈一直陪在身边，帮着出主意，日子才渐渐好了，而如今……几乎没多想，便开口道：“往日的事也不必提了，你是有错，也受了罚，往后还回来院里当差吧！”

    林妈妈正哭着，一听这话，顿时大喜：“夫人，多谢夫人还记挂着奴婢，奴婢往后定好好做事，为夫人分忧解难。”

    她原本是想来哭哭，让小秦氏心软，不想这一哭，竟能哭出这样的效果，当真是意外之喜。

    “好了，下去收拾一下吧，瞧瞧这样子，实在不像样。”

    “是是，奴婢这就下去收拾，绝不碍了夫人的眼。”林妈妈连声应着，由丫头挽扶了下去。

    “夫人，国公爷来了。”这里才下去，便有丫头一脸喜色的进来禀报。

    小秦氏一听，顿时站起身来，脸上也是一脸喜意：“什么，国公爷来了啊！”国公爷都有多久没来了，不过想想也对，今儿是年三十呢，按着规矩，是要歇在她这院里的。

    不过国公爷什么样的人，虽守规矩，却也不守规矩的，一切全凭他的喜好罢了，真要不想来，即便是年三十也是可以歇在书房的。

    小秦氏连忙站起身来，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又正了正衣衫：“怎么样，我这一身有没有显得零乱，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我这都没来得及收拾……”

    正说着，燕禇已是踏进门来，小秦氏也顾不得别的，只得抬脚上前见礼：“妾身给国公爷请安。”

    “嗯。”燕禇应了一声，上下扫了一眼，便皱眉道：“你这院里，怎的越发乱糟糟的？”丫头婆子四下乱跑，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哪里像是国公夫人的院子，一个姨娘的院子里，规矩都比她这里还要严谨些。

    “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