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发酒疯的样子。
“今儿听了个案子!”周承泽悠悠的开口道。
“什么案子,不对,你不管你户部的事儿,还跑去听什么案子啊?”香枝儿本能的觉得不对。
“东临伯府的事,你听说过没有?”
香枝儿顿时摇了摇头:“我近日忙于搬家事宜,不在这府里头,就在那府里头,哪有空去听旁人家的闲话,你既提起,那就与我说说这东临伯府出什么事了?”
这东临伯府出什么事与她倒是不相干,不过周承泽今儿有点反常,定然就与此事有关了,那她就得问清楚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临伯府还真没听说过,京中的勋贵人家着实不少,有来往的也不过那么几家,比较显赫的也都会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而一些没落的勋贵之家,那就差不多消声匿迹了,若非还挂着爵位在,估计都要泯然于众。
东临伯府名声不显,显见也是没落的勋贵门第,不过即便是现在没落了,但曾经也定是显赫一时的,不过是子孙后代不争气罢了。
“今儿上朝,有人上凑说是东临伯死了,被其妻所杀,死一伯爷也不是小事,皇上便让我去旁听大理寺审案……”周承泽简单的说了一下。
妻杀夫,这案子还确实有些不小,毕竟田尊女卑为背景,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女人敢把天捅破了,这还了得,那些个士大夫定是不能容忍的,即便原本是个不算多大的一案子,也会让人揪出来当成大案来办了,能让人上凑到皇上跟前,还让他一个王爷去旁听,足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要说皇上不重视都不行,那些朝臣要不乐意,指定嗡嗡嗡的像蜜蜂似的在耳边说个不停,让人没个消停的时候,朝堂上的事儿,而那些大臣们也确实有这份能耐,做皇帝有时候也当真不能随心所欲的。
“说说吧,倒底怎么回事?”香枝儿颇有些好奇,妻杀夫放在一般百姓身上,估计影响也不大,不过是放在伯爷伯夫人身上,这也确实不是小事了。
“那东临伯府也就那样,东临伯也是个扶不起来的,酒色财气均沾,伯夫人倒是有点能耐,但再能耐也顶不住东临伯这般败家的,家业让他败得差不多不说,耳根子还特软,听了姨娘几句挑拔,便觉得伯夫人与嫡长子对他有不轨之心,甚至动了让庶子继任伯府的心思,这让伯夫人知道了,定然不乐意,想她费心费力为着伯府,却为人做嫁衣裳,一时不忿,便动了刀子,半夜将人给杀了!”
香枝儿听着,也不由一阵心塞塞,这要换她她指定也不乐意啊,自己辛苦立起来的伯府,凭什么不给自己的儿子,却便宜小妾所出的庶子?
“殊不知,当年东临伯与伯夫人,年轻时候也是青梅竹马的恩爱夫妻,不想这么几十年过下来,到最后却是落得个刀兵相向……”周承泽长叹一声,很是感概。
他也想到他与香枝儿,同样的青梅竹马,恩爱夫妻,会不会有一日也落成那样的局面,为着旁的事,她定然不会如何,但为着儿子,这还真说不准,想想她如今心里眼里就只有儿子,连他都要冷落一旁了。
香枝儿一下子就听懂他话中之意,一时也是不知说什么好,只拿眼横着他,好半响才开口道:“你就为这个事儿,还与儿子争风吃醋了?”尽管心里很不相信,但眼前这却是事实不是。
“我就想在你心中,儿子却是比我重要,要真有一日,你莫不……”周承泽在她的注视下,顿时收了声。
香枝儿却是神色正经的注视着他问道:“那前提是,你会不会像东临伯那般,酒色财气均沾,还纳一屋子的妾室姨娘,生下庶子女无数,甚至还将我辛苦支撑起来的一切,交予旁人之手?”
“这怎么可能,绝不会有这样的。”这话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