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把我送给皇上?”裴少芬哭着问道。
冷静涂完药,给她把褂子穿好,系上扣子,方才叹口气,问:“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居心叵测,他想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们自相残杀,你难道没脑子,想不清楚么?”
“我如果想不清楚,为什么会都对你说出来?我当然想的清楚,所以才会说,我并不怪任何人,要怪只怪自己的命不好。”裴少芬道。
“少芬,要不我们求求皇上,一起离开皇宫好不好?”冷静的眸中忽然升腾起希望,笑着说道。
裴少芬绝望的摇头:“晚了,太晚了,他不会答应的。我现在是他手里的棋子,这步棋没下完,他怎么肯放弃我?”
“怎么样才算下完?”冷静问道。
裴少芬摇头,哭的更凶:“他并没有说,除了挑唆我的这些话,他什么都没有说。”
“你再忍忍,他总是会对你说的,他说出了他的目的,我们就自由了。”冷静垂头搓着手上的药粉末,声音有些不自主的颤抖。
裴少芬展开双臂,将她抱住,伏在她的肩膀上,哭泣:“你不会抛弃我的是不是?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是不是?
我们一直都是好姐妹是不是?不管皇上说什么我都不会信,都不会放弃我们姐妹的情义,你也是这样的对不对?”
冷静重重点头,心中却越来越绝望。
她不知道裴少芬心中对她这份依恋还能撑多久。
她只知道,若这份依恋一旦消失,她必然会变成裴少芬心中最恨的人。
这也是皇上的目的罢?
她没办法狠下心来对付裴少芬。
因为在她心中,裴少芬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她造成的。
如果裴少芬真的变成了她的敌人,她想都不敢想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画面。
外面传来敲门声。
裴少芬松开手,急急忙忙的拭眼泪。
冷静走过去开门,是司设司的女史,告诉她,珠光阁的宫婢在司设房等她,有事要找她。
冷静答应着,回来与裴少芬告声辞,跟着女史来到司设房。
珠光阁的宫婢已经却是已经离开,只有张司设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一个首饰盒。
见冷静走进来,叹口气,伸手的指着那首饰盒,冷笑:“冷司设,你进宫时日不长,当真是做的轰轰烈烈,不光讨得太后的欢心,也上了后宫这一干主子的眼。
更给我们司设司带来了无穷无止的灾祸,你自己看看罢,这么小小的一个首饰盒,如何装得下三只珠钗两只耳环,还有一对手镯?”
冷静瞧着桌子上的盒子,吮了吮鼻子。
这是专门装耳环的盒子,装两对耳环都费事,又怎么能装得下张司设说的那许多东西?
“司设大人,这分明是难为人。”孔令慈不满的说道。
张司设瞥她一眼,冷哼:“这话,你不用跟我说,去对莺妃娘娘说去。”
“冷司设,才刚来的那位可说了,这首饰盒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后照吩咐做好,送过珠光阁去,若是送不过去,要你好知为之呢。”阮美玲跟着说道。
“冷静,快去珠光阁给娘娘赔个罪,让她放过你罢。”孙令慈哑声道。
冷静坐到椅子上,拿起首饰盒,举到眼前端详着,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实在想不明白皇上的用心。
她不过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怎么会让贵为一国之君天之骄子的皇上这么头疼,想方设法来对付她呢?
若是想杀她,不过一句话的事,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问题一定不是出在她身上。
冷静把首饰盒揣进袖里,走出司设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裴少芬已经离开,她坐的椅子上现在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白衣若雪的男人。
冷静将房门大敞,立在门边,冷笑:“大将军,找奴婢何事?为何不去司设房找人?”
司马南略一挥手,房门“咣”一声关闭,冷静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猛的将她卷入房间。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几个踉跄朝前面跌去,一头扎进司马南的怀里。
“奸臣!”冷静狠狠的骂他一句,一把将他推开,向后退两步,倚着桌子站住。
“这之前,我很少犯错误,可认识你之后,却错误连连,你果然是来克我的。”司马南抱着怀里的剑,星眸里有些忧伤的光芒。
“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初先帝驾崩,是不是你一力主张孝帝继位?”冷静毫不客气的问他。
司马南点头,开口:“当时的情况。。。。。。”
“那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把持着朝政?”冷静不容他解释,又问道。
司马南叹口气:“我是把持着朝政,那是因为。。。。。。”
“你不用解释,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冷静冷冷的说道。
九王爷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这个人,果然是个野心家,觊觎着大夏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