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蝴蝶纽扣走了进来。
“冷司设,你要的纽扣,不过有点地方做的不尽如人意,到你的屋子里去,我们再研究下。”
梁司制脸色略带惊惧,对冷静道。
冷静撂下手中的活计,带着她走进屋子。
梁司制将手中的纽扣胡乱往桌子上一扔,反手将门紧闭,急急的问道:“冷静我问你,你是不是利用我,将这无名花粉抹到了尚宫大人做的万花筒上?”
“你倒是个聪明人。”冷静倒了杯茶给她,招呼她在椅子上坐了。
梁司制哪有心思喝茶,捧着茶的手倒是一个劲的哆嗦。
“那半指手套上,当真有花粉?”梁司制抖声道。
“是啊,我不是嘱咐你要小心嘛,万一揉进眼里,会变成红眼兔子么?”冷静呷口茶,慢吞吞的说道。
“可那手套,那手套明明治好了尚宫大人手上的花癣,她还感激我,赏了我十两银子呢。”梁司制白着脸说道。
“甲之良药,乙之砒霜,这点道理梁司制该懂吧?这花粉治花癣确实管用,可飘进眼里,能让人红眼,也是真的。”冷静道。
“你,你为何要害我?”梁司制立起身,面色因气愤而变的绯红,厉声问道。
“梁欢喜,你早晚是要站队的,不是站在我这边,就是站在韩尚宫那边,彩霞姐就是站在尚宫大人那边,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我不过是替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你何必这么愤怒。”
冷静淡然的说道。
“我这就去告发你,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梁司制扭身要出门。
“好啊,你去告发啊,半指手套是你送给尚宫大人的,我不过是在你送之前嘱咐了你一句话,而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只有你我两个人。
梁司制觉得,真的对质起来,咱们俩的胜算谁更大一此?”
冷静在她身后,冷淡的说道。
梁司制止住脚步,回头瞧着她,眼神惊恐,声音嘶哑颤抖:“冷静,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她由一个小小的司珍司宫婢做到尚宫的位置,用尽了卑鄙无耻的手段,如果一一告诉你,定能唬你个半死。
你不要不自量力,妄想与她争高下,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我已经开始与她争高下了,这一次的事,只是小戒,我也不想一下子弄死她,毕竟,我是个好人,圣母白莲花儿,总要维持住这名声儿,才好继续在这里混下去不是。”
冷静道。
“你不要拖我下水,你想死只管一个人去死,不要拖我好不好?算我求求你,给我留一条生路好不好?”
梁司制紧走两步,跪倒在她面前,哭出声来。
冷静摊摊手,吮了吮鼻子:“她真的这么可怕?你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梁司制瞳孔收缩,声音低哑的说道:“冷静,她的狠,你不知道,她为了保住尚宫的位置,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烧死了,这样一个冷血无情之人,你绝不是她的对手。”
冷静蹲下身,伸手给她拭眼泪,嘴角一抹冷酷的笑容:“梁欢喜,我一个人可能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现在有了你,她只会变的不堪一击。”
梁司制拼命摇头,泪水飞溅:“不可能的,我们不过是蝼蚁,她若要我们死,我们只有等死的份儿。你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冷静冷冷的笑一声:“我怎么会自取灭亡呢,自取灭亡的一定是韩稚,梁欢喜,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若是背负的秘密太多,胆子就一定会变的很小。
没有人能活的坦荡荡,可只要你不能活的坦荡荡,只要你身上背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你自己的秘密给吓死。
我和你保证,韩稚她,就一定会被自己的秘密给吓死。”
梁司制闻言,唬的连哭声都住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瞪大双眼盯着冷静,颤声道:“冷静,你这个疯子,你一定是疯了。”
“我一点都没有疯,做完这件事,我至少发现了韩稚两个缺点,太过自负,太过傲慢,如查她做完这万花筒,自己亲自试一试,定然会发现问题,如果她做完这万花筒,肯给我们帮她检查下,也定然会出现问题。
可惜她没有,她一心想向主子献殷勤,一心想在主子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好像这尚宫局尚宫一职非她不可一样。
岂不知,她越是这样,越让她失去本心,忽视了她最应该做的本分。
尚宫局不是后宫,全靠勾心斗角上位,而是靠自己出色的技艺,出众的心思上位。太过于表现自己,不过只能炫耀一阵。
心思用尽了,就会平常,到那时候,便不再会有妃嫔买她的帐,而韩尚宫,她的心思已经用尽了,这些年尚宫局虽然还是忠说职守,可惜却一件在太后和众娘娘面前大放异彩的东西也没有。”
“她的心思用尽,难道你还有心思?你能做出大放展彩的东西,博取太后和娘娘们的欢心,让韩稚无地自容么?”梁司制一脸不相信的神情,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