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快步出门。
须臾工夫,却又一脸失望的转了回来。
梁欢喜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出去找那条高凳?是不是高凳上一点茶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冷静点头。
“冷静,你抓不住她的把柄,她就是条修练了一千年的老狐狸,根本不会留下把柄给你。”梁欢喜哭道。
“不要哭,福尔摩斯说过,这世上根本没有完美的犯罪,根据法证之父罗卡的交换定律,只要她犯罪,就一定会留下能够指证她的罪证。
只要我们用心去发现,便一定能够找出她犯罪的证据。”
冷静道。
梁欢喜听不懂她的话,这席话晦涩难懂,可虽然听不懂,听上去却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冷静,她对我已经起了杀心,这一次逃得过,下一次未必就有这样的幸运,我是必要死的,只望你能替我和彩霞报仇。
我与彩霞我们,本来是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去做事的,就是因为她,我们不得不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坏事。
我不求老天能原谅我们的过错,只求老天能惩罚她的恶就好。”
梁欢喜幽怨的说道。
“善儿的父亲是谁?”冷静忽然转了话题问梁欢喜。
梁欢喜怔了怔,摇头:“这个却是不能够知道,善儿那孩子像她母亲,只是太年轻,未免锋芒毕露,若不是她无意间在我们面前说漏了嘴,我们也不能够知道她的身世。
可也正是她的年轻害了她,当年韩稚正与司衣司的司制刘好争夺尚宫位,刘好虽然技不如韩稚,可那人心思颇多,懂得投太后所好,因此太后也十分喜爱她。
她们争夺尚宫之位最后一场比试前夕,刘好不知从哪里得知,善儿竟然是韩稚的亲生女儿,便去找韩稚谈判,让她认输,让出尚宫之位。
就在她们谈判的那天晚上,善儿便被一场大火烧死。
刘好也从此失去了踪迹。
司衣司的女史对太后说,刘好一直与宫外的一个商人有苟且,怕是趁大火之际,尚宫局混乱之时,约那商人一起私奔了。
太后派人寻了几日,毫无头绪,便也信了她们之言,放下此事。
几天后,韩稚便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尚宫之位。”
冷静咽了口口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只听说过虎毒不食子的俗话,真的想不到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然能烧死自己的女儿。
“是不是该求太后改改规矩了,我们又不是伺侯皇上的,没必要一定要守身如玉,不能嫁人生孩子啊。”
冷静道。
梁司制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受了惊的口气:“你这是什么话?进了宫的女人,不管是不是伺侯皇上,都是皇上的女人,你竟然还想嫁人生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儿!”
“如果不是这条规矩,韩稚也不会狠下心肠烧死自己的女儿。”冷静叹道。
梁司制干笑一声:“这与规矩无关,我们与韩稚一样,都是一丘之貉,并不值得同情可怜。我只知道,如果换成是你,就算要被赶出宫去,也决不会做出这等恶事来。”
冷静感激的瞧了她一眼,换条锦帕继续与她擦拭脸上的染料。
“冷静,我还有什么能帮得到你的?你只管开口,她那个人,做事很谨慎,不会留下把柄,她既然能狠心杀死善儿,那我想,她必定不会把善儿的父亲还留在这世上。
你若是想用这件事扳倒她,怕不容易找到证据。”梁司制说道。
“听你这么说,倒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你说,这个刘好究竟又去了哪里呢?如果能找到她,岂不也可以让她来指证韩稚的罪行?”冷静慢吞吞的说道。
“茫茫人海,想找一个失踪了七八年的人,谈何容易。”梁司制道。
冷静正欲讲话,只见一个孔令慈走进来,说道:“冷静,尚宫娘娘宣,刘是有要事要讲。”
“老孔,帮我好省照料梁司制。“冷静出门的时候,吩咐孔令慈道。
孔令慈点头答应,面色却有些悲伤,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一切小心为上,你触了她的逆鳞,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冷静咧咧嘴,朝她笑笑,算是谢过。
她从不没想过韩稚会放过她。她并不怕这些阴谋诡计。
尚宫局内静悄悄的,气氛肃穆。
冷静走进来,朝上座的韩稚施礼问候。
在座的不光有李司一和赵越,玉婉也在。
冷静心中暗笑一声,已经明白了韩稚的用意。
果然,韩稚郑重的开口道:“既然人已经来齐了,我可就宣了,因欢喜意外受伤,不能再继续任司制一职,而司衣司又是四司之首,不可一日无首,故本宫才请示过太后,暂由郑玉婉代替司制一职,至于欢喜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任职,要看她的伤势恢复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