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制病情反复,于昨夜身亡的消息,在尚宫局内传开。
孔令慈找到正在院子里折木条的冷静,气喘吁吁的告诉这个消息,面上带着忧愁:“冷静,梁司制已经死了,那凶手呢?为什么没听到捉到凶手的消息?”
“根本没有凶手,怎么会听到捉到凶手的消息?”冷静淡淡的说道。
孔令慈怔了怔,不解的望着她。
“没人会想到,这个凶手竟然如此大胆,我想她也是孤注一掷,在刀尖上求生存罢了。”冷静道。
孔令慈睁圆了眼睛:“这个人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两人正讲话,只见仁寿殿的宣旨太监,手持太后懿旨走了进来。
孔令慈忙上前见礼,笑着问道:“两位公公,可有什么好事来宣?”
“可不是好事?经太后娘娘这两天的深思熟虑,已经确定尚宫人选,咱家就是来宣这事儿的。”捧旨的太监得意的笑道。
“人选已经确定了?不是要经过选拔才能确定的吗?”孔令慈不快的问道。
“还选拔什么呀,有资格竞选的死的死亡的亡,也不用选拔了,再说了,祭天大典即将来到,如果尚宫局继续这样群龙无首,难免混乱,若再出了差子,谁来担这责任?”
捧旨太监边笑道,边疾步朝南面的司珍司走去。
孔令慈失望的一屁股坐到冷静身边,长叹一声:“挣扎了这么久,还是被她争了去,若她做了尚宫,更没咱们的好儿。”
冷静咧咧嘴角,笑笑。
这件事确实是她失算,可就是她再能算,也算不到人心中的秘密。
赵越之所以能登上高位,不过是因为她手握着能致人命的秘密。
冷静觉得自己还不够龌龊,没有专门去刺探别人秘密的嗜好。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失败,赵越靠这种手段上位,最终的下场必与韩稚一样。
赵越跟在捧旨太监身后,隐藏着一脸得意神色,从冷静身边经过,朝外面走去。
“瞧瞧她那付小人得志的嘴脸。”孔令慈望着她的背影,恨恨的骂道。
“老孔,做事罢,酒樽做完了么?还有点火用的火把,都马虎不得。”冷静换了话题。
“这还用你操心,早就做完了,你刻的两个模子,真是绝了,一模一样,今年这大典上,可再不用听那些老迂腐们因为杯子不一样就大放厥词了。”
孔令慈笑道。
“那也得你表面工夫做的好,我画花卉鸟虫,只画一只还好,若要我画两只一模一样的,可要难死我了。”冷静道。
“看来,赵越的升职并没有影响你的心情,本宫还想着怕你伤心,特地过来安慰你呢。”裴少芬的声音在院子门口响起。
冷静抬头看着她,施礼问候,令孔令慈倒茶来。
“冷静,你进宫后,事情搞了一大堆,都有什么用?自己不过还是个司设,竟然让对手做上了高位,真是叫人失望,可不像当时那个浣衣局的你,
打败万妃那一仗,你做的多漂亮!现在这是怎么了,倒连个上位的机会都弄不到。”
裴少芬盯着她的脸,一脸失望的说道。
“娘娘,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冷静请她进屋坐下,恰孔令慈也端了茶来。
裴少芬喝了口茶,便又笑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探赵越的底,为了就是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功夫不负人心人,还真让我查出点什么,别看她现在风光,只要我将这秘密说出来,管她身首异处,满门抄斩!”
“娘娘果然厉害,究竟是什么秘密?”孔令慈上前施礼,问道。
“老孔,我忘了收拾才刚油了清漆那些木条,你去帮我收了。”冷静将孔令慈支出门去。
裴少芬又喝口茶,嘴角一抹叵测的笑:“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秘密,有了这个秘密防身,就算她赵越做了尚宫,也得乖乖听你的。”
“老实说,我还真不怎么想知道,一个人若是知道的秘密太多,就算不被别人视为眼中盯,也迟早自己吓死自己。”冷静道。
裴少芬“嗤”的冷笑一声:我们进宫后之所以这么被动,处处被人整,不就是因为当初虽然你帮了止行,却根本不知道止行究竟知道些什么秘密么?
有时候有些事,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在浣衣局的时候,我曾天真的以为,只要我自己活的正直,活的无私,活的问心无愧,就算对得起这条命。
可我那么活着,又得到些什么?
而我现在这么卑鄙的活着,又失去了什么呢?
不都一样?反正都是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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