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冷静满脸忧伤的瞧着她,声音低哑:“管雍,我并不是神仙,预知不到她们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我,
我能做的,只是在出事后,用我这可怜的智慧想想该怎么避祸,可最近的祸事接二连三,实在让我疲于应付,能不能躲过这一劫,看天意罢。”
两人说着,便也到了仁寿殿门口。
管雍拉着冷静进去,刘太后见了她们,冷哼一声:“密谋够了么?不过去尚宫局叫个人过来,竟用这些时候?
冷静你跪下,说,为什么要戕害皇上的子嗣?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你有几个脑袋够哀家砍的?”
冷静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来人啊,将她拖出去,乱棒打死!”刘太后发怒的吼道。
“太后息怒,秦御医尚未学会施针之法,冷静死不得。”管雍忙跪下求道。
刘太后冷笑一声:“就因为自己身怀绝技,就可以为所欲为,害我的龙子龙孙么?”
管雍与太后讲话的时候,冷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放于太后面前那张案几上的那个熏炉,惹祸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拖出去给我打!”
不管管雍如何求情,刘太后依旧盛怒不已,大声吼道。
“娘娘息怒,容冷静说句话,再打不迟。”冷静淡然的开口说道。
“有话快说!”刘太后怒道。
“这个熏炉确是奴婢做的不假,只是太后要奴婢死,奴婢也要死个明白,奴婢就是想问问,这熏炉如何致使莺妃娘娘小产的。”冷静道。
“少芬,你告诉她!”刘太后伸手指着裴少芬怒道。
“冷静,虽说我们是姐妹,可发生这样的大事,也容不得本宫包庇于你。况本宫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日,因莺妃娘娘夸赞这个熏炉手工巧妙,本宫便记在心上,正巧昨日本宫去探望她时,她跟本宫说起,这两天晚上睡的不好,太后老祖宗疼她,亲自给她送了些安眠的沉香过去。
我听闻,便想起这个熏炉来,回到梅香院之后,便遣人将熏炉送到了珠光阁。
今儿上午,御医院的梁御医过来给我诊平安脉,我忽然想起这梁大夫出身蜀中名医世家,便问他是否有祖传的保胎秘方,若是有,给莺妃姐姐送过去,她必喜欢。
梁御医当真说是有的,只因一向给莺妃娘娘诊脉的是或御医,他倒不好显摆自己的学问了。
我听他如此说,便笑着对他说道,或御医是个通达的好人,必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况大家都为皇室做事,互相切磋切磋原是该的。
所以,本宫便不顾梁御医一再反对,硬是将他拉去了莺妃姐姐那儿。
哪知梁御医进去不久,还未与姐姐诊脉,姐姐便喊肚子疼,正巧或御医也来了,与梁御医进去一诊,竟然就小产了!
这可是奇怪,昨天明明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不幸的事?还是姐姐自己提醒说,她昨夜熏了半宿的沉香,睡的倒是很好,可见太后这香是好的。
或御医拿起那熏炉仔细端详,又放到鼻子下闻了一闻,神色大变,递给梁御医,梁御医看过之后,也是同样的表情。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熏炉竟在是用混了麝香的金丝楠木而制,作摆设倒罢,若当真用它熏香,那麝香之气便会被熏出来,导致所闻之人小产。”
裴少芬拭着眼泪,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说完,抽泣几声,却又哭道:
“都是本宫不好,不该送那个熏炉过去,因本宫一向不熏香,本不知这熏炉里竟会藏着如此歹毒的心计,竟害得莺妃姐姐这样,本宫也罪责难逃,”
“你可都听见了,你这个小贱蹄子,为何要对妃嫔们施如此毒计,难道你是要我皇儿断子绝孙不成?”刘太后气愤难当的骂道。
冷静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开口:“太后娘娘,这个罪奴婢实在是不能抗,莺妃小产的事,跟奴婢实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放屁!明明是你在做熏炉的材料里混了麝香,造成莺儿小产的,竟还敢狡辩!你当真以为,哀家会顾忌那个人的面子,不敢治你是不是?”刘太后骂道。
“太后娘娘,稍安勿燥,您老人家现在再闻闻,那熏炉上还有没有麝香的味道了?”冷静道。
管雍抓起那熏炉,闻了闻摇头。
太后不信,夺过去,使劲闻了闻,哼一声:“还能闻出少许来,明明就是混了麝香的香气里面。”
“太后可否让人端一盆清水来,将那个熏炉清洗一遍,然后再闻?”冷静说道。
“放肆!你是想毁掉证据么?你以为哀家是个傻子吗?”刘太后拍案而起,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