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慈进门的时候,吴三季还在呜呜咽咽哭个不住。
“这事可是哭能解决的?你这丫头也是倔,选上嫔妃有何不好?也至于这样。”孔令慈见状,先入为主的说道。
冷静让吴三季出去,照顾孔令慈坐下,却又笑道:“你们都听说了?”
“你又不是没有别处待过,也问这种话?屁大点事,瞬间便传遍整个后宫,何况有人寻死这么大的事。”孔令慈兀自倒杯茶,冷笑道。
“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也不想谢你了,咱们俩的恩怨,等到了那世再解决也罢。”冷静给她的茶水里加了几朵茉莉花,慢慢说道。
孔令慈笑一声:“想让我帮你们做那件衣裳?这却是不能,我虽然会点才衣缝制,可做不了如此正装礼服,这种礼服讲究的细节,错一处,杀头的罪,你还没死,我岂敢先死?实在是做不得的。”
冷静摇摇头:“我并没有说让你做太后的礼服,我是想让你帮你做件手绘的轻纱外衫。
“手绘?什么意思?”孔令慈好奇的问道。
冷静指指桌子上的缎子:”这素色缎子,做外衫未免单调,你画画的技艺了得,能否帮你画个池塘荷花上去?”
孔令慈怔了一怔,瞅那缎子两眼,点头:“虽然说有点难,可我先前也不是没画过这种缎子,这个我做是可以帮你。”
“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若是别人问起,你只装个不知道不清楚,咱们今儿什么也没做,只在这里吃茶聊天。”冷静从桌子上的笸箩里抓了把瓜子给她。
孔令慈点点头,仰头望一望她,声音变低:“冷静,你变了,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人都会变的,我以前是傻,劝你放下仇恨,好好生活,那是因为事情还没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现在是感同身受,我不能忍,不能够就这么被别人当成傻瓜一样利用,我要讨回来,欠我的,欠司马南的,我都要讨回来。”冷静冷淡的说道。
孔令慈耸耸肩膀:“其实你再想想,也未必是别人利用了你们,是他自己傻,若他想走,谁拦得了他,是他自投落网,甘愿这么做,谁又能救得了他。”
“老孔,我怎么做是我的事,可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做我觉得仁义的事,是因为我觉得你也是仁义的人。
可最后怎么样?你却阴了我一回,真拿我的命去买名声,你以为我会甘心承受?”冷静问。
孔令慈瘪瘪嘴:“冷静,你想的太多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甘心承受的?他若是想带你走,想跟你回桃花镇过逍遥日子,又何必去管这本就不该他管的事?
所以说,在他心目中,江山社稷比你重要的多,他也并没有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他是宁肯为了他夏家的江山牺牲自己性命的。”
冷静闪了闪眼,使劲吮了吮鼻子,沉默半晌:“我不想管这些,就算不为他,我也要为我自己讨回个公道,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利用我,拿我当个工具来使。”
孔令慈又笑一声:“冷静,也许并不是你不喜欢,而是你本来就是这样争强好胜的人,你压抑了很久,现在终于爆发,终于开始正视你心中的渴求,你开始发力,并不是因为你被人摆布,而是因为你想摆布别人。
我们生在这世上,不是被人摆布,就是摆布别人,你被别人当成了工具,而你,又何尝没把别人当成工具?
万妃怎么失宠的?韩稚怎么死的?赵越又是怎么没的?刘太后的秘密又是因为谁才被发掘出来的?先帝之死又是因为谁才引起的?
好好想想,你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些事,可这发生的每一件都与你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冷静,你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你其实就是个野心家。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你便一定要做成功,因为你太自信,总觉得你自己有实力可以做成功。”
冷静面色冷静,声音淡的要命:“不管你说的对不对,你得承认,我确实就是有实力。”
孔令慈耸耸肩膀,无语。
冷静说的对,她虽然屡处险境,可都能化险为夷,不光能化险为夷,而且得步步高升。
“冷静,我不怕得罪你,你能走到今天,不是因为你有实力,而是因为这世上最有权力的男人都喜欢你!”孔令慈咬牙道。
冷静嘘口气:“这也算是一种实力不是么?”
孔令慈嗤之以鼻。
冷静叹口气:“我叫你来,不是想跟你斗嘴,就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你做是不做?”
孔令慈从怀里拿出软尺,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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