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鸾闻言,大吃一惊,白了面色,双眼望向管容。
管容面色惨白,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站立不稳,就要倒地,紫鸾忙扶住她,将她送到旁边的栏杆上坐了,拿帕子给她拭额头上的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良久,管容方才醒过神来,有气无力的问一句。
李忠苦丧着脸,低声道:“娘娘,这是皇上决定的事,原也不用通知娘娘的,只等太后娘娘过目,如果太后娘娘满意,便可定下来。
其实罢,后宫这种事,皇上本应跟皇后商量后再定,可皇上毕竟是皇上,不商量也没人敢说什么。”
“娘娘,都是那个小贱人使的坏,是她,是她故意不让皇上告诉你,故意要借这件事来整咱们。”紫鸾气哼哼的说道。
管容想起冷静的几次欲言又止,如果自己不是自鸣得意,给她讲话的机会,也许她便会讲出来。
这冷静分明是知道她自大的性格,才在众人面前摆出那样一付想说她又不给机会说的样子,这样一来,她纵使长一百张嘴也辨不清。
“紫鸾,回去罢。”
良久,石雕一样坐着的管容,方才低哑的说一声,起身往中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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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坐在外间,瞧着冷静褪下来,丢在地上的血迹斑斑的外衫,面色黑如锅漆。
姜枫在里面给她瞧治,出来却偏偏又说,打的重了,又没喊出来,怕热毒闷于心中,形成大害,对冷静极不利。
章听了,更是五内俱焚,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味治伤的药,给冷静服下,立马治好她的伤。
“皇上,幸亏娘娘自有良药,现如今已经涂上了,外伤倒不甚重,怕就怕内毒淤积,况娘娘刚经历过小产,身体本就虚弱。。。。。。”
姜枫絮絮叨叨的说着,章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莫说废话,只说要不要紧。”
“没有大碍,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断不能动气,待微臣用药,将娘娘体内的热毒驱干净,便有望痊愈。”姜枫谨慎的说道。
“赶紧配药!”章断喝一声。
姜枫应着,一溜小跑奔出去。
章起身抬脚欲进内屋,南由出来施礼拦住他,哽咽道:“皇上,主子她刚睡着,还是别打扰她罢,为了给太后娘娘缝制凤袍礼服,已经熬了两个通宵未睡,如今加上这棒伤,哪里还熬得住。”
章推开她,走进去。
冷静趴在床上已经睡熟,面色青白,眼角留着几点泪花儿。
章侧身坐到床沿上,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喃声道:“放心睡罢,朕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都是朕不好。”
吴三季捧了杯茶进来,章瞧了她一眼,也没接,又在床边坐了半晌,方才走出去。
冷静一觉醒来,见孔令慈正坐在床边描样子,便笑道:“正是好时机,为什么不下手?”
孔令慈丢了手里的营生,将头撇到一边,哼一声:“你别得了便宜卖乖,我想过你说的话,况我也不是个笨人,我原想随先帝而去,后来又想替他报仇。
可我根本找不到仇人,盒子里的针是我亲自放进去,若说该死,我是头一个该死的,又哪里去寻什么仇人,况时日一久,原本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慢慢被时间愈合了,再也不有原先那么伤心了。
我也想通了,刘太后和我,不过都是被人利用的工具,她想害郑妃,扶贤妃上位做皇后,有人便利用她这个心理,给她出个主意让我在盒子里放针害死郑妃,我被刘太后骗,以为害死郑妃让贤妃做皇后才是对先帝最好的安排,
于是,我在盒子里做了手脚,可为什么偏偏要等先帝在的时候去送那个盒子?这里头明明有玄机,
闲下来我也想过,先帝从来不动妃嫔的东西,可因为那盒子是你做的,他便心生好奇,故才要打开来看。
这个人一定是谙悉先帝的心理,所以才会挑这么个时候,让去送那个盒子。”
“谁让过去送的,你还记得么?”冷静问。
孔令慈摇摇头:“这种事谁去认真记,传话的人也只说是郑妃要把盒子送过去,我们接着旨便送过去,至于当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所再查不清楚了。”
“你终算是明白过来了,信了我说的,我们周围究竟有多少奸细,我们并不知道。”冷静叹一声。
孔令慈直了直眼,瞅了瞅门外,声音低下来:“冷静,现太后毕竟在宫中经营多年,况又是先祖皇帝的宠妃,当初曾盖过皇后的风头去,这后宫之中一定遍布她的眼线,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真的让她熬出了头,指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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