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走回寝宫,喝退伺候的太监宫婢,拍了拍手,须臾间,自窗外掠进两位穿着侍卫服色的大汉,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章垂头喝茶,冷声道:“你们不用再查了,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并非什么刺客,这件事到些为止。”
跪在前头的那大汉一怔,显然有些吃惊。
“不过是些男女私情,不值一提,朕并不会怪你们能力不够。”章看出他的吃惊,出言安慰道。
大汉的神色方才平静下来,默默的点了点头,磕个头正打算离开,却听章又冷冷的开口:“这两天你们查出些什么来,不妨说来听听,也许你们是对的呢?”
大汉重又跪到在地,将两天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章眯眯眼,冷笑一声,“咣”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掷于地上。
“皇上息怒,奴才们查到的未必就是真情,不过也是道听途说,那个男人行踪飘忽,奴才们怕暴露身份,也不敢跟的太过明显,故到现在也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大汉低声道。
“暂时不用跟了,朕今天就会见到那个男人,若与你们形容的不一样,再听朕的指示。”章说道。
大汉应着,飞鸟一样自从窗户掠了出去。
章出了一会儿神,自己找了件衣裳换了,走出来,慢腾腾的朝后面走去。
他住进这庄子,明里是为了哄冷静开心,让她们朋友相聚,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下司马南是不是真的死了。
虽然当时是他亲自去验的尸,可那张脸实在是毁的严重,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司马南本人。
虽然根据他身上的胎记勉强可以认定就是他,可章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他死的太过蹊跷,明日就要行刑,头一天竟然死了。
区苁应该不会犯那样的错误,可他又从那具尸身上面又实在找不出不是司马南本人的痕迹来。
这也是他恨区苁,任他被折磨死的原因。
他给区苁连下过几道密旨,绝不能在行刑之前让他死了,可他却还是死了。
他害怕,他担心,司马南如果真的没有死,他的皇位又怎么会做的稳?
所以他才要跟着廖占宇来江南,明为朝政,实际上,就是为了查清楚他心底一直以来的担忧。
管雍对冷静说的,这位财主家的儿子究竟是不是移形换影之后的司马南,他马上就要看到了。
不管这个人是真的财主的儿子也好,还是移形换影之后的司马南,他都绝不会留下他的性命,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会放过真正要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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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的儿子面带些许羞涩和不安,跪在地上朝章磕头请安。
章双眸掠过一道寒光,嘴角却露出笑容,伸手扶他起来,哈哈大笑道:“不过是个情种,朕也是如此,大家同病想怜,来,坐下说话。”
立在一旁的管雍轻轻吐了口气,站在管雍身边的的冷静却悲凉的瞅了她一眼,分明是绝望透顶的神情。
章跟财主的儿子略讲了几句话,又起身瞧了瞧摇篮里的孩子。
孩子高烧已经退了,面色红润,嘴角吐着泡泡,睡的正熟,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冷静,这孩子生的好,给你做干闺女,你可是赚了。”章笑道。
“臣妾估摸着自己一定能生儿子,所以才抢着先认个干闺女的,倒也是赚了。”冷静笑道。
财主的儿子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冷静微微叹口气,指着窗户外面被风吹的胡乱摇摆的树枝,道:“皇上,今儿这天很适合放风筝。”
“放风筝?好,朕就陪你放风筝。”章笑道。
“那皇上满不满意这个财主的儿子?要不要给他们俩个赐婚?”冷静问道。
章瞧了一眼那男子,又看了管雍一眼,似笑非笑的问:“管雍,朕听你的,你如果想让朕赐婚,朕现在就与你们赐婚。”
管雍跪下来,声泪俱下:“皇上的好意,臣妾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臣妾的父亲不喜欢他,若皇上赐婚,必会惹恼父亲,毕竟那是臣妾的亲生父亲,臣妾也不想与他断绝关系。”
章哈哈一笑,点头称是:“那你就再想想,朕走之前,给朕个答复就是了。”
“谢皇上。”管雍磕头下去。
冷静恨不得上前踹她一脚。
原以为她的智慧在自己之上,可如此看来,不过是草包一个,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她凭什么会认为章是个草包,根本看不穿她演的这处戏。
章拉着冷静走出来,冷静咽了口口水,吮吮鼻子,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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