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悦宫。
冷静立在地中央,一脸无所事事的模样。
关太后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面色冷峻,对冷静怒目而视。
奶娘抱着小皇子,跪在一边,瑟瑟发抖。
“冷静,你还有什么话讲?”
良久,关太后冷冷的开口。
“这罪案策划的如此完美,臣妾没有话要讲。”冷静无所谓的声音。
“策划?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你这意思,这人证物证都是有人故意弄出来栽赃你的不成?”关太后的面色愈黑。
冷静不语,面露嘲笑。
“放肆!明明做错了事,竟然还一幅自鸣得意的样子,你是不是以为仗着皇儿的宠幸,我就不敢动你?”关太后怒道。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您老说臣妾做错了事,臣妾却不以为错,难道我救他们母子救错了?”冷静开口。
关太后明显吃了一愣。
“若救人有错,那臣妾就自认错了,那这吴妃也算是死是其所,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岂不都是要死?臣妾此前又何必多此一举?救他们母子的命呢?”冷静继续说道。
关太后咽了口口水。
“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先救人再害人,即卖弄了好名声,又没人会怀疑是你下手害的人。”在座的一个妃嫔接言道。
冷静瞧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她有点印象,顺妃,住在采薇院。
冷静回来这几天,只要看得见关太后的地方,就一定能看见她。
这人倒懂得曲线救国,近不了皇上的身,就一味的奉承皇上的老娘。
冷静笑一声,嘲笑的眼神看向她:“顺妃妹妹,你这话倒有趣,你也真是个有趣的人。”
“冷静,逞口舌之能,并不能说服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来人啊,将她关进行刑司大牢,待回过皇上之后,凌迟处死。”关太后下了懿旨。
“母后,稍待不迟。”章一步跨进殿中,高声喊道。
关太后面上的懊丧明晃晃可见,她特意挑了这天皇儿去城郊大相国寺听经的时候来审冷静,却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他给赶上了来救场。
“冷静,你也真是,不过是个宫婢,你倒是一直护着她干什么,不是什么样的罪都能赦的。”章痛心的开口。
冷静眯了眯眼,不解她的意思,不知道他嘴里说的宫婢究竟是谁。
“皇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关太后不悦的问道。
“冷静怎么会去害吴妃呢,都是她那侍儿南由一个人做的坏事,现已经查明,南由她也认罪了。
故朕才急急的走来,告诉母后一声,免得母后冤枉了冷静。”章高声说道。
冷静难以置信的瞧着他,后退两步,转身朝门口跑去。
“你瞧瞧,,皇儿,你瞧瞧,瞧瞧把她宠成了什么样子,这样就走了?谁给她的胆子!”关太后拍案而起,怒道。
章没有回言,却是喝退众人,只留他们母子在殿内。
关太后怒气冲冲的坐回到座位上,手捻佛珠,不言语。
章跪倒在地,语气沉重悲伤:“母后,孩儿不想怀疑你,可事实证明,害死吴妃的,是你,并不是冷静,你为何要让冷静背这样的罪名?”
关太后猛的起身,难以置信的盯着儿子。
章伸开一直紧握着的手掌,露出一颗金光灿灿的小珠子来。
关太后见了这颗珠子,噫一声,跌坐到宝座上,一言不发。
“母后,这支缺了一颗珠子的簪子还在您头上戴着呢。”章痛声道。
关太后拿起桌上了茶杯,慢慢呷了口茶,面色变的冰冷:“是我又怎么样?那碗药确实是我给她灌下去的又怎么样?难道你想让冷静去救活她不成?”
“母后,你想杀吴三季,儿子没意见,本来儿子也不想让皇长子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妃子,可你不该嫁祸给冷静,你知道,儿子现在离不开她。”章哑声道。
关太后一咬牙,将手中的茶杯朝章脑门上掷过来,章不躲,正好砸到额头上,嗵一声,茶水四溅,茶杯落了地粉身碎骨。
章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跪到在地。
“皇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她究竟给你喝了什么迷药,迷的你这样神魂颠倒?”关太后痛心疾首。
“母后,这要从那次军饷说起。”章哑声道,将冷静近日做的事向关太后一一说出。
最后,却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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