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这处。
“很简单,既然我打算买一处宅子作为定居了,那自然是要选择最好的一处了,总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这个理由听起来虽然有些令人怀疑真实性,可偏偏这个理由也就是最真实的理由了。
“看来夫人肯定是不愿意忍痛割爱了。”如果是自己,只怕也是不愿意的了。
林舒一笑,“看来知府大人还是明白的。”让自己忍痛割爱?不存在的,自己为什么要忍痛割爱?
冯瑞当然可以找理由来说服林舒忍痛割爱,甚至即便是找不到说服的理由,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总之想要收回这处宅子他有无数的办法,但不管是哪一种法子,他都不能用。
“当破则破,不破不立。”林舒道。
正打算提出告辞的冯瑞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大人当初的那个赌注是为了什么?”林舒问道。
“当然是想安庆府所有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冯瑞道。
当初的安庆府可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所以自己才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这么做的。
为了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之前林舒认为一个会跟人做赌注的知府不见得会为了百姓着想,当然如果真的是为了百姓着想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那么也算是勉强可以这么说。
“安庆府的百姓知道冯大人为了他们这么着想吗?”林舒问道。
冯瑞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百姓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为了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更何况这些都是自己这个作为知府的人应该做的。
“在下做事并不欲被人知道。”若是做一件事就要昭告所有人,那自己做事原本的意义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倘若做的是坏事当然不能被人知道了,可要是做的是好事难道也不想被人知道吗?”林舒问道。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位说话就一直都是意有所指呢?
“还请夫人有话直说。”冯瑞拱手道。
“知府大人与他们打赌,无非就是想要用这种方氏来制衡他们罢了。可人的野心是无穷的,与其说是知府大人制衡了他们,还不如说是知府大人培养出了他们的野心。”林舒道。
“胡说。”苗师爷立马反驳道。
冯瑞去挡住了苗师爷,道:“还请继续。”
“这些人原本都是各自为营,可以说是相互之间争斗不断。可大人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看似是将这群人给制衡了,实则却是将这群人给拧成了一股绳。如果冯大人可以一直制衡住这群人也就罢了,可是只要稍微有一点错处被这群人抓住,那么他们就会像是一直在等待着猎物上钩的狮子一样直接扑上去将你咬的丝毫不剩。”
冯瑞一想可不就是林舒说的这样吗,自己这次不就是因为在他们的联合逼迫之下不得已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吗?可如今自己却不能不管这件事情了,当初就是自己牵头的,所以如今这善后也应该自己来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