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人朝小厮看了好几眼,一脸羡慕的说道:“你可知道我家公子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邵举人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还能在这里遇见。”
那位邵举人的仆人似乎对于自家公子的声名远播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很是高兴。
“我家公子自小就聪明,十岁就考上童生了,十三岁的时候便是秀才。如果不是后来家中老太爷病逝需要守孝三年恐怕如今早就是进士了。”
在这小厮的嘴里进士对于他家主子来说就犹如是探囊取物一般的简单。偏偏听他说话的人也没有提出反驳的意见,反而还以为颇为认同的跟着点了点头。
薛绍记得薛恒就是快十七岁的时候才考上举人的,但薛恒能够十七岁不到就考上举人在临沧县已经是极为难得了。甚至当日还有知县还为薛恒贺喜的,但是就目前的样子看来似乎那位姓贺的举人要更加厉害一些。
“担心吗?”薛绍问道。
薛恒摇头,“这科举之路上人才辈出如果每一个我都需要担心的话,恐怕我这辈子也就止步不前了。”比他差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比他厉害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他并不会因为谁比他厉害就觉得自己不行。他只相信所有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与别人没有关系。
“薛恒,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这下完了。”薛恒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结果是自己在国子监里面的同学李昂。
“李兄你也来了?”薛恒拱拱手。
那李昂一脸的悲愤,“原本以为你今年不会下场呢,所以就想着来试试运气。谁知道你竟然下场了,我看这下我是没有多少的希望了。”
薛恒不由得失笑,“李兄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昂冲着薛恒哭丧着脸道:“你我同窗三载,你哪一次不是牢牢的压在了我们这些人的前面?所以有你在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
李昂并不是正经考科举考上去的,而是凭借着家里的荫蔽而今的国子监。他在国子监里就读的年限要远比薛恒久,但大概是真的没有多少读书的天分吧,李昂在国子监里面的成绩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就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这一次来参加会试也就是打算试试运气,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考上,要是运气不好那就继续回国子监里念书。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薛恒竟然参加了这次的会试,薛恒那是什么人啊?除了第一年的时候还不太适应国子监之外,到了后来的两年基本上是年年保持着国子监的前三名。这让国子监原本多少的学子都咬牙切齿?因为这人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将这人给打败。
所以才会在会试院的门口看见薛恒的时候这幅神态,因为只要一看见薛恒,就想起了自己在国子监里被他支配的恐惧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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