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学写名字。”秦氏立刻补充。
小草掰着手指头,“娘,那你就八个字了,学不会你可要惨了。”
秦氏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掉坑里了,立刻爬出来,“我要学写名字和良田。”
“好。”小暖拿过她俩的学字本,写上各自要学的字,“明天早上起来学笔顺,晚上检查写得对不对。写错的,罚!”
罚的项目因人而异,小草错一个字被罚一天不能吃糖,秦氏被罚到人群里待一个时辰,这对她俩来说都是极为恐怖的事情。尤其是秦氏,上次因为“四”字中间多写了一竖,被罚跟人聊天,差点把她整崩溃了。
俩人对视,“小草!”
“娘!”
“咱可得努力啊。”
“对,姐只听爹念过几遍就什么字都回了,我也是娘的闺女,不能比姐差!”小草挥舞小拳头。
小暖吹灭蜡烛,默默爬进帐幔中躺好才偷偷笑了。什么叫念几遍就会,她可是实实在在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
待小草睡着后。秦氏小声道,“你奶奶要在村南盖房,会影响咱们茶宿的生意么?”
小暖摇头,“不会,他们住到村南是好事。等那谁上任了,来喝茶的人只会更多。”想办事儿走关系的,不能在大路上拎着东西等着,陈家斜对面的山长茶宿就会成为他们的落脚地。
听到闺女又给陈祖谟叫“那谁”,秦氏无奈叹口气,“他们搬到村南后,咱们下地就在你奶奶眼皮子底下,娘怕啊。”
只要想到皮氏那双不屑狠毒的眼天天盯着自己,秦氏就从心里发憷,恨不得弄个布袋把皮氏套住。
咦?秦氏猛然发现她想的不是自己躲起来,而是把对方给套住,这是,进步了?她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嘴角也翘了,“小暖,娘想买块布做一件夏衫,你说买啥样的好?”
......
娘亲这思维跳跃实在是太快了,小暖居然有点跟不上了。
“娘觉得不能让你爹看扁了去,要让他们看看,离开陈家娘也能活得舒舒坦坦的!”秦氏握握拳头,这话说出来,由里到外的痛快!
小暖立刻跟上,“咱们不止过得舒舒坦坦的,还要漠视他们,把他们当墙上的画或者干脆当成路边的野花杂草,不看也不搭理。娘要做衣裳好说,咱布庄有不少好布,明天咱去逛逛,拿点回来。”
她也是有两家店的人呢,秦氏美滋滋地蹭蹭枕头,一会儿就睡着了。小暖则不断推敲与信叔第二次商量后订下的布庄发展计划,这一笔,她必须做成!
第二天一早,熬粥煮好鸡蛋,秦氏和小草的字也写好了。三人用完饭带上遮阳的大斗笠,浩浩荡荡地出发。
刚出村小草就眼尖地发现偷偷摸摸跟出来的大黄,“姐,大黄跑出来了!”
小暖回头见到墙角露着半个脑袋的大黄,简直无语了,“披一身毛顶个大日头,大黄你去干嘛,不嫌热啊?”
大黄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用力一抖,水珠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