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老大可一向客客气气,再说,上面还有老主人呢,谢思成不会这样做!依我看,杀死张老大的是你吧,你被他给甩了,心里不忿,故意假借那两个姨娘杀了她,说不定就是你亲手干的,要知道杀他的是个女的!”说话是的跟了张宝辰多年的许小东。
柳五娘顿时火起,指着许小东的鼻子大骂:“许小东你个忘成负义的,当年你被三家会的人追了五六里,是谁帮你出头废了三家会刘小六一双招子的,是你姑奶奶我!谢思成给过你什么好处,你现在还维护他?”
“对,当年你是帮过我,可是一码归一码。我叫你一声大嫂,也是看在张老大的面子,至于谢思成,他是没有给过我好处,可他是老主人的干儿子,就凭这一点,我也要维护他!他是少主!”
“呸,我可操你妈的!干儿子?老主人可没有这种卖国求荣的干儿子,谁引鞑子入关的,还不就是他,我可听说了,山西那边死了不少人,都是鞑子给杀的,我柳五娘不是他妈的好人,可我还知道自己是汉人,我祖宗八代都是汉人,让我管卖国贼叫少主,谁让我叫我他妈的先宰了谁!”
两个人越吵越凶,他们的手下也个个磨拳擦掌,梗着脖子随时准备动手。何慧无奈地摇摇头,一群乌合之众,难怪这一年来老主人对张宝辰这边放任不管,想来是早就看清他们难成大器,转而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去当炮灰了。
“都闭嘴吧,现在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自己人反而窝里斗开了,成何体统?当务之际是要先守住开封,收复失地,待到大事已定,再报仇也不迟。”
“胡说八道!”柳五娘冷笑,“收复失地?何先生你有本事你去收复,我现在只想给我男人报仇。”
没等何慧开口,许小东便抢先嘲笑:“你男人?你在安阳养小白脸的事,张老大会不知道?如果不是还给你留几分颜面,他早就休了你!你别在这里贼喊抓贼,张老大就是你杀的!”
“你说什么,敢再污蔑我们当家的试试!”柳五娘的人齐刷刷地抽出刀来。
“怎么了,我们许爷还不能说你们了?许爷跟着张老大出来混时,这娘们儿还在街边卖猪肉呢,谁不知道她是卖猪肉的出身!”许小东的人也不示弱,随手也抄起家伙。
眼看两拨人又要打起来,何慧只觉头疼欲裂,正要开口,就见传令兵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郑州失守!”
还在吵闹的两拨人全都安静下来,郑州啊,那离开封已经很近了,而且郑州有两万兵马,怎么说失守就失守了?什么时候失守的,展怀的人是什么时候到的,为何没有听到消息?
何慧也以为自己听错了,据他所知,展怀进了洛阳后,便一心一意地陪老婆,据说谢夫人病了,又是请大夫又是找房子安顿,若不是有了上次偷袭不成蚀把米的教训,何慧都想派人打他个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