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至皇后身旁,仿佛下一刻他便要让手中那把染了四皇子鲜血的剑,再一次染上皇后的鲜血时,他却忽然在皇后身前摘下了面具,单膝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
皇后双眸睁一隙,冷然道:“冷石啊。这事儿没办成,你可真是够该死的。”
冷石沉声道:“望娘娘赎罪,属下实在没想到,我正下手灭口之际,真正的君不见竟然出现了。”
皇后彻底睁开了双眼,冰凉地凝视着冷石:“告诉我,君不见怎会在宫内出现?若这宫中若有两个君不见出现,此事我要如何推诿到他身上去?!”
侍立皇后身后,沉默已久的九公公开口道:“此事虽有些难办,但还好场内还有个小太监在!只要将这盆水泼到那小太监身上,让他画押为君不见的同谋。那么君不见的罪名便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后黛眉微蹙:“可那小太监怎肯乖乖画押?”
九公公躬身道:“人死灯灭,待那小太监死了,是不是画了押,也由我们说了算。只是,今夜出了两个君不见,皇上那边怕是会起疑心,娘娘怕是要去探探皇上的口风了。”
皇后沉吟片刻后,微微颔首:“哀家本就打算去皇上那儿看看,你便随我去吧。”
说罢,皇后便带着九公公,一路起驾去了长春殿。
此时因四皇子身死,且死于刺杀,整个皇宫都已被惊动。
赵允初、八王爷、大皇子、五皇子及灵芸都已赶来长春殿,而大宋当今的圣上早已哀坐于长春殿的龙椅之上,面色悲悯,不住叹息。
这位坐拥整个大宋王朝的帝王此刻似乎衰老了许多,在龙椅上哀叹了许久,忽然猛地一拍椅背怒喝:“该死的君不见,竟然……竟然敢入宫谋害朕的皇子!朕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八王爷沉吟片刻,上前一步,朗声道:“皇上,这君不见乃京城里闻名遐迩的侠盗,坊间传闻此人向来喜做劫富济贫之举,却不曾听闻他何时伤过人的性命,四皇子遇害一事。臣弟觉得此中恐怕内有乾坤!”
五皇子赵祈却皱眉道:“皇叔此言差矣,此前禁军统领在乾合殿时分明见着了君不见的身影,不是他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赵允初却开口道:“只是我听统领提及,此前场中曾出现两个衣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君不见,这岂非说明,这两人乃一真一假?”
这时,随着一声声传唤,皇后驾到了。
她走入场间,扫视一周,淡然道:“皇上,妾身认为,这君不见恐怕不仅是此次谋害四皇子的真凶,且他还涉嫌谋害了二皇子与三皇子!”
皇上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问道:“皇后何出此言?!可有凭证?!”
皇后淡然回道:“此前二皇子与三皇子遇害之时,虽不曾抓住那大逆不道的行凶者,但场间作案手法却与今日四皇子遇害之时一模一样!日此,妾身才敢断言,这凶手极可能是同一人!”
灵芸脸上挂着泪痕,声中带着哭腔道:“可是那君不见为何要杀害几位哥哥呢?!几位哥哥可是与他无冤无仇的啊!”
皇后叹息一声道:“芸儿你还太过年幼,不知人心险恶。这君不见明面上是劫富济贫,可这不正说明此人最为仇恨有权有势之人吗?这等穷凶极恶的盗匪莽夫,敢仗一己之力谋害皇族,古往今来可一点都不稀奇!”
皇帝微微沉吟,心中念头也是急转不息,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皇后的说辞越想,越有道理。
而这另一边,九公公已带着一方食盒去了天牢,待看守天牢的侍卫将牢门打开后,九公公提着食盒便走了进去,当着柳云懿的面,将食盒内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甚至还拿出了个玉瓷瓶,里面装着小半瓶酒液。
柳云懿一见这场景,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垮:“哎哟,我这莫不是要被砍头了?!”
九公公一见柳云懿这模样脸上便泛起了不耐烦的神色,驳斥道:“怎么着,你当这是断头饭了?!”
柳云懿一愣,看了看九公公,又看了看地上那些饭菜,愣神道:“这要不是断头饭,怎么伙食这般好?!”
九公公冷笑:“你当这是哪里?这是皇宫,这儿便是一条狗吃的东西,都比宫墙外强百倍!”
一听这话,柳云懿登时不哭了,抓起一根鸡腿抱着就开始啃,噎着了便抄起玉瓷瓶就用酒顺食,边吃还边感叹:“要说这牢里每顿伙食都这么好,我宁愿在这儿住一辈子了!”
要知道,入宫到现在,她可是什么都没吃,已是饿了许久。
可越是吃着,柳云懿就觉得眼前越晕,连拿酒瓶的手都便软弱无力起来,半响,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九公公冷笑两声,一摆手,唤来几个小太监开始解柳云懿的腰带,然后将其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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