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教师办公室备课,突然母亲打来电话:“你爸从楼上掉下来了。现在正在市医院抢救,你赶紧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急问:“妈,爸严不严重?从几楼掉下来的?”
母亲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去医院的路上。这事你千万别让你爷爷知道。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向校长请了假。晴天正好休息,我带上她一起往市医院飞驰。
小汽车在道路上,胡窜乱跳。晴天坐在副驾驶安慰我:“没事,雨露,你别担心。伯父应该没事的。”
我淡淡一笑,说:“你不用安慰我,我没有担心。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们经常争吵,甚至要武力决斗。有时候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也许只是我的一个继父而已。以前他对我不闻不问,我也很少看见他。就算看见,他不是在麻将桌上,就是白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我三十岁时,又突然疯狂地管我。想让我按照他的设计和方式做人做事。我又不是产品,为什么要按照他设定的流水线走?而每当数落完我,又回到麻将桌继续赌博。”
晴天说:“就因为赌博?”
我说:“有一部分吧。经常有人说父爱如山,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父爱的温暖。更多的我觉得他是一个懦夫,一个逃避责任的赌棍。以前总是有追赌债的混混堵在家门追债,而我妈总是以泪洗面。当时我害怕极了,那些混混声称再不还钱,要剁了我的手。你说是他赌博欠的钱,干嘛剁的我手?”
晴天:“可是上次我去你家,虽然我爸和伯父发生冲突,我也感觉伯父的做法欠妥。但是他为了你,才让你姐姐去养老院。从这一点来看他至少还是爱你的。”
我说:“这事我承认他是为了我,可是这叫什么事?难道为了我就可以让我姐去养老院吗?晴天,你真的不用安慰我,我对他没有多大感情。”
晴天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便宜汽车的性能就是不好,被我开的好几次差点刮蹭到旁边的汽车;还有一次转弯太急,差点飘移进街道的餐厅;进了市中心,竟然还闯了一次红灯。不是晴天提醒,估计我的驾驶分就算扣完了。
在一楼等电梯,可电梯老不下来,而等电梯的人已经挤的水泄不通。我故作镇定,晴天拉着我的手,给我温暖的眼神。人越来越多,就算电梯下来,挤不挤的进去还说不一定。看了几眼楼梯口,有种现在就爬上去的冲动,至少每爬一层离手术室更近一层,比这里等着更有希望。但想到手术室在二十三层,我又只好作罢,再说晴天是女孩子。
“雨露,我们爬楼梯吧?我想锻炼身体。”
我看着晴天姣好的脸庞,情不自禁吻了她。然后拉着她的手向楼梯飞奔而上。晴天的耐力似乎很好,我牵着她的手,可她似乎总是要冲到我前面去,我不得不喘着粗气拼命的往上爬。爬楼梯是一个累活,这比跑步累多了,胸腔内所有的零件在乱撞,像古钟里的钟摆,你越是往上爬,它摆的幅度越大,似乎要破胸而出。
晴天好不到那里去,虽然一直在我身旁,但她累的吁吁喘气,只是还在坚持。
我看了一眼楼梯口,现在才十三楼。我说:“晴天,咱们没必要这么跑。你也用不着这样陪着我,真的,我跟我爸没有多大感情。”
晴天说:“我懂。雨露,我想知道自己耐力的极限,要不我们再努力一下吧?”
两个人又继续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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