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完,便向着身后的士兵下令:“搜!”
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立刻楼上楼下,翻箱倒柜的查看,魏捕头却随意的在大堂中一个桌子前坐下,亓叔只得示意伙计给他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和两碟点心蜜饯。
魏捕头也不客气,自顾自的斟茶喝,他手下那些衙役下手却都没什么顾忌。
亓叔看着这些官役故意弄坏茶馆的桌椅差距,到处翻箱倒柜,新上的茶叶被弄破撒了一地,明显像是找茬的,又看到魏捕头脸上闲散的神态和表情,联想起前几天花婆上门为小姐提亲的事情,他心中慢慢有些怀疑,这种惯用的手法,用的最得心应手的可是锦衣卫!
若真是因为这件事,今日,怕是无事也要生出事来。
此时,跟在亓叔身边的明绍然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不悦的看着魏捕头说:“要搜就搜,你们别欺人太甚!”
魏捕头见明绍然开口,撇嘴冷冷笑了一下,态度蛮横的瞪着他:“瞧明公子这话说的,我们是奉命行事,怎么欺你了?!”
“你!”
“明公子!”
亓叔见状忙上前把明绍然拉倒自己身后,又恭谨的斟满茶水,端起来递到魏捕头手中说:“魏捕头别生气,公子年轻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魏捕头见状这才微微气消了一些,重新坐下。
“亓叔!”
明绍然到底年轻,看不惯这些官役的做派,亓叔却老成周到很多,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安抚他:“明公子,从来民不与官斗,忍一忍吧!”
这边亓叔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衙役一脸兴奋的从后堂跑进来,对魏捕头回禀:“捕头,找到了。”
魏捕头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向着后堂走去,明绍然与亓叔也都忙跟过去,到了后堂便看到在今天刚刚运到,还没来得及搬去仓库的四个大麻袋茶叶中,都有一个小袋子,里面竟然真的装着私盐,看样子每袋都有五、六斤重的样子。
明绍然、亓叔一看到那些小袋私盐都愣了:“这…”
魏捕头却很是得意的样子,去到明绍然面前质问:“明公子,怎么解释啊?”
明绍然虽然吃惊,却坚定的否认:“这不可能!六艺茶庄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呵!”
魏捕头冷笑一声:“事实摆在面前,还不承认!看来,本捕头是要去胡府走一趟了!”
“不必了!”
听他这样说,亓叔走到他面前,神色平静的说:“这六艺茶庄大小事宜,都是由亓某说了算,对于茶庄的事情,我家老爷一概不知情,我跟你们回去!”
“亓叔…”
亓叔的态度不仅让明绍然吃惊,连魏捕头也不能不佩服,要知道这走私私盐可是死罪!他竟然想要全部自己担下来。
佩服归佩服,对于魏捕头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回去可以交差了:“好啊,只要有人肯站出来承担责任就好了!”
“带走!”
有两个衙役上来押着亓叔便要往外走。
“亓叔!”
亓叔见明绍然担心,安抚他说:“明公子你别担心,这件事我相信一定能够查清楚的!”
六艺茶庄斜对过,五福茶楼二楼靠近临街的一个房间内,张士举听卖艺的小姑娘唱着吴侬软语,惬意的喝着一壶大红袍,从窗户中看着楼下的一切,得意的微笑。
楼下的明绍然眼睁睁看着魏捕头把亓叔带走,六艺茶庄也被贴了封条,只能想着赶紧回胡府去通知消息,转身恰巧看到在楼上微笑的张士举。
见他看到自己,张士举竟然也没有避讳,事情紧迫,明绍然也没细想,便急匆匆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