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皆是高楼,阴影笼罩下的小巷阳光照不进来。昏暗一片中,余白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自己脖子,黑白分明的眸因为窒息有些迷离,继而视线逐渐清晰时,那双眼愕然睁大——
大叔?
阴暗巷里,大胡子与那练家子扭打在一起。
秋风扫着落叶到余白脚边时,余白打了个寒颤。
现在,她不想追究他为何尾随自己到这儿,但看他和杀人犯打在一处的样子,她的心跳是如此的加速。
他的眉,他的眼,他狠毒的样子……
完全和家里的无赖大叔截然相反。
只是,一个是不要命的杀人犯,一个是不想要人命的审判团长。不说谁厉害,常言道“会打的,总怕不要命的!”
练家子本来就是杀人犯,根本不在乎多条人命。相比之下,大胡子顾东顾西,反而占了下风,一脚被踹在墙上,然后练家子又冲过去,将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大叔的肚子上。
看一口血从大叔口中吐出来,左右是没人的。照这打法,要出人命!
余白飞快过去捡起匕首时,听到男人在喊——
“不要!”
他已经通知了审判团其他人赶过来。
江夜最近在给几宗案子寻找证据,而余白最近这几起案全是杀人犯,大叔实在不放心,才偷偷尾随她。也幸好……
不然今天就……
“别过来!噗……”
男人开口时,练家子冷笑,“先管好你自己吧!”说话间,他也没忽略身后的余白,身子一侧……可余白也不是吃素,这会儿他分心,余白手腕一转,直接……
划开了男人的喉咙!
“呃!”
一瞬间,呼吸的空气再也通不了肺部,全从脖子中漏出去……
“我……”
“呃……”
这次,是练家子捂住脖子,他倒退两步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红色的血液流出来时,男人看着余白。
他没想到余白会……
鲜血溅了余白满脸,匕首还握在手里。
这是余白第一次杀人,是个杀人犯。
她深知自己不杀他的话,今天两个人可能都要死在这里——
“我没事。”
余白“镇定”无比的垂下手,但还是没握住匕首,匕首掉下来时,男人捏紧了拳,早知道他就……
先下手了!
余白在发抖,可她没倒下。
她告诉自己——
余白,这是警察必经的道路。以后你还会面对更多……
可即便这么想,也无用,她还是害怕……
面前,有只手伸出来,男人想抱她,但还来不及拥抱,那边儿……突然又有响动,是面包车!里头竟然还有人,又下来了四个!
“大……大哥!”
“草!”
“去抄家伙!”
他们是那练家子的同伙,全是亡命之徒……
几乎要抱到余白的手迅速缩回来,男人这次迅速抓起匕首,率先冲了过去……
“大叔!不要——”余白喊话时,只听见“轰”的一声爆炸,而男人也迅速止住脚步。
头顶上,响起千秋的声音:“团长,你带小姐姐先走!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千秋,小五,江夜从墙上跳下来的景象,完完全全落入余白眼中——
秋风卷着落叶,时光仿佛定格。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的那三张面具闪着光。
身姿矫健的人,自墙头跳下,炸弹只是起到警戒作用,并未真炸人。
但是对方不是善类,前方男人声音低沉转身往回走,说了一个字:“杀。”
不杀,便是死。
面具下的几双眼睛互相对视,然后彼此都明白了意思。
其实,若留下活口,审判团势必要暴露。
若不留……
杀完人后的巷子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走。静谧的巷子里,炸弹的余火熊熊燃烧着,照亮了这一团阳光触碰不到的黑暗。
余白,你会怎么办?我们杀了人,你会抓我们吗?还是……放走我们?
他们看着余白,等着余白。
因为这次事情发生的突然,毫无计划。一切都在转眼间,地上的躺着的五个男人全是国家追击的亡命凶犯……
这巷内,虽然大家都关了门,但不妨碍有人拨110。
警笛声响起时,余白还未给出答案,她也听见了大胡子说“杀”,即便知道这是错的,可他们是……为了救自己。
一秒、两秒、三秒,在她挪步往前走,在警笛声越来越近时……
大胡子突然就倒下了。
“大叔!”
余白瞬间加快脚步和他们一起扶住了男人。
男人嘴角血痕还挂着,想到他刚才为她挨得打——
“带他先回我家吧,千秋,你还有炸弹吗。”
余白迅速说出这番话来,让几人对视一眼,继而千秋把炸弹交给了余白,并说了使用方法,这边儿余白点头后,看他们迅速架着男人蹬墙离去。
而回眸间看着面前的五具尸体。
这些亡命之徒,哪一个都背着十几条人命,就当……提前处决了吧!只是余白扔炸弹时,完全没想到有人不顾性命的第一个冲进来,“小白!”
薄以凉到时,正看见余白扔过去炸弹,而“轰”的一声巨响,余白只觉得耳朵被震得生疼,继而人被……
薄以凉扑倒。
“小白……”薄以凉是无意间听到报案,然后第一时间赶来!
“薄师兄……”余白不知道刚才那一幕他看见没有,但是她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说,于是喊了一声后,用了最傻最蠢的方法,闭眼——
“昏”了过去!
“小白!”薄以凉不知发生什么,但是俊挺的鼻尖嗅了嗅……
不对,这味道……怎么那么像……
像他最近查的一个案!
低眸,他看着怀中“昏迷”的余白,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迅速抱起她往外走——
“都给我让开!”
管她余白和案件有没有关系!他都要她活!
一系列的检查后,余白本来是装昏迷,可躺了一会儿,真睡着了。
薄以凉这会儿是再也忍不住了,把所有人轰出去,独自守着睡着的余白。
睡着的余白唇微微嘟起,屋内没人,孤男寡女,他忍不住想要……
吻她。
那唇很软很软,他不敢多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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