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三个人从安全通道走上去,到了一楼,被这拥闹场面吓了一跳。
好在大家都在排队,倒也没太乱,就是有点吵。
“这里面人也这么多?”那个叫小江的男子轻轻扯了一个男人问:“先生,这里是做什么活动?”
“哦,唔系工厂来签订单的啦......”
小江看了看四周,注意到有人扛着机器在拍摄:“还有那是做什么的?”
“唔几啊!”
“小江,过来,电梯到了。”
比他们更快的是别人,现在也是上班的点,这楼里也不光是东亚一家。
“算了,我们等下一班。”
“不,就这个,没时间了!”中年男子一把拉住人挤进去,看着这楼里人这么多,要等到电梯空闲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顶楼到了。
被挤得几乎永久形变的三个人扶着墙努力解压。
两边看去,电梯这边有银行员工在引导着,若是工厂方面的人,就往右走。
三人往左来到一个布置得很是豪华的小厅前,两个肤白貌美的制服秘书坐在大桌子后。
“您好,请问找谁?”
“我们找李国宝先生。”
白安妮看了一眼人脸,很普通的一张:“有预约吗?”
“有的。”
白安妮检查了下预约表,看了下其中一人递来的名片:“稍等!”
三人在沙发处坐下,一个女职员泡来了咖啡,桌上还摆着一些糕点。
三人一边看着这头的热闹场面一边吃东西,惊讶于这儿的人气。
…...
李福兆终于缓缓摇头:“风险最大的不是买,他现在已经赚了,我担心的是他那些利空消息能不能真的利空。”
“那怎么办?”
“下午再看吧,最好他别卖空,差价倒是可以做。”李福兆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他当然不希望李一鸣亏了钱,但如果亏了,那少年至少就没那么张扬了,倒也是好事。
叮铃铃~~
电话响起,李国宝接起电话听了两句,看向李福兆:“是志远,那些个曰本人已经到了楼下。兆叔,你什么时候过去?”
“嗯。”李福兆想了想,接过电话听了一阵,开口说道,“志远,你先把订单给他们看下,按着之前的安排做事。”
放下电话,李福兆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几十亿美元的订单,来的人比我请的人多。”
“李一鸣倒是坐得住。”李国宝笑道。
“他有什么坐不住的,每逢大事有静气,坐不住才有鬼。”李福兆笑道,“装也得装出来!”
李国宝呵呵一笑,想起李一鸣那样子:“且看上午,下午时再提醒他,落袋为安。”
李福兆轻轻喝了口水:“他未必不知道这道理,只是人若穷时,便想要急财,我也正好看看他的心性。”
“穷......”李国宝嘀咕了这穷字,轻轻叹了口气,“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总是急心冒进,富也不可久......”
李福兆看看这侄子:“你这性子倒是适合管这东亚。”
李国宝脸作正色:“兆叔,你刚才又摸弄那戒指了。”
“哦?”
“刚才进来,有六次。”
“你还有空算这个?”李福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戒指摘下来在眼前看了看,沉吟不语。
李国宝叹了口气,李一鸣昨天指出李福兆是共济会时,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好在那小子似乎并不知道李福兆本人就是香江共济会的坛主。
“他昨天说联交所这位子不好坐,也不知道是不是别有用意。”李福兆低眉叹了口气。
香江共济会上一任的坛主是利家的利铭泽。
这利家和李家,还有何东、罗文锦,正是香江四大世家,四家有争有斗还有合作。
所谓世家,自然是指是华人世家,如出一辙的是他们往往第一代起家暴富,下一代都有着英国留学的背景,和英国关系紧密。
“当年英国人搞出沙基惨案,利铭泽带着留学生在英国搞抗议,想来他的感触比我要深......”李福兆把戒指重新戴上。
利铭泽前年过世,李福兆被“推举”为坛主,不仅因为他年资深厚,更因为他付出不少的代价,都是些很不愉快的记忆。
别说港督都是共济会的,香江好多英国高官都是共济会成员,李福兆这坛主之位坐得有多不自在就别提了。
共济会里头也是矛盾重重勾心斗角,财富到了他这个程度,多一些少一些真的没大区别,重要的是财富能不能换来权势和别人的尊重。
说起来还都是因为华人地位不高的缘故!
电话铃又响。
李国宝接起电话听了两句放下:“中银的人来了。”
来得这么快?
李福兆站起身:“你去见见,我去六楼看一下。”
“对了,你暂时不要通知李一鸣,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李福兆仔细交待。
李国宝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