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中缓缓流下一行血泪。
…...
玛丽医院,ICU病房,一个男子罩着呼吸面罩盖着棉被状若死人。
仪器上显示着生命体征很是微弱。
两个男人坐在床头低声说着话。
“麻醉药性还有三小时才能过,不过之后能不能说话很难说,毕竟是在喉部做的手术。”
“不要紧,意识还在就可以,......只要眼珠会动就可以询问了。”
“眼珠子......那几个人能治吗?”
“听说是治不了,这辈子都得瞎了......你说局里会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瞎了眼,那内勤都转不过去,大概...办退休吧......”
一声轻轻的叹息,幽幽声又起:“也不知道能拿多少抚恤金。”
…...
东亚大楼六楼,咖啡已经喝完了。
阿标让一个兄弟把用过塑料杯子收回来清洗,擦干,这都是可以重新用的。
东亚银行自从银行业危机后就强调好几次办公节约的问题。
咖啡渣,阿标亲自去倒进厕所,一按钮冲得干干净净。
咖啡机,直接在茶水间冲洗干净。
说起来做过警务工作的人干起坏事来总是很容易上手。
一个手下给他帮忙,两人使着眼色,带着要看好戏的兴奋。
阿标看了看手表,估算着时间。
“快点!”
其实要查总能查出来的,没有物证,他们又能怎么样?
流得滑这种药是一种常用药,很多人家里都有备着,清肠很有用,一次一粒,一小时起效。
一瓶药其实并没有多少粒,而且拿过来的也不是一整罐,李国宝自己可能也用了一些。
白安妮又拿来了一罐蓝山,重新布置出要给人泡咖啡的样子。
阿标挑了挑眉:“给我们泡几杯喝!兄弟们也困了!”
“嗨啊,那些死鬼子还不走!”
“呵呵!”
…...
“这里少了个e啊!快改!”伍海德几乎是在咆哮了。
“分段啊!”王江平也在叫!
他们一人负责一个小组,不停地在电脑间移动,密密麻麻的字母像是化成了一片模糊的图案。
“丢你老母你这也能写错!?!”麦文彬一巴掌打在一个眼镜男的后脑勺上。
越是临到时间线,律师小组的六大头领就越紧张,他们心里其实很绝望,盯着电脑屏幕让他们感觉非常痛苦。
这种事其实不是光有毅力就可以的,钱再多也抵不住长时间紧张带来的眼睛胀痛。
就好像那些写手,写出来的东西错漏百出,自己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其实他们也是一样。
“麦sir我去下厕所!”在麦文彬边上的那人突然说道,脸色通红,他刚才也喝了一杯蓝山咖啡,花了钱进来做工,这里供吃供喝,原本也是不错的,只不过越到半夜,这些律师脾气就越差,感觉像是吃了枪药。
“丢你老母你还有空去厕所?!”麦文彬瞪着他骂,他肚子也是有点难受,但这不是散发同情心的时候。
“我...对唔住...”那人匆匆而起,冲出门外。
麦文彬用力提肛,眉头也开始皱了,下腹隐隐雷鸣,这声响是如此的不祥......黄道吉日宜拉稀,正是大鸣大放之良时!
“喂!食屎啊你!”
“噗!!”
伍海德并不是第一个跑出去上厕所的,但他却是第一个因为发火而夹不住屁导致喷湿了裤子。
蓝山咖啡他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