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失落感空前的浓烈,说实话,她不想离开天心武馆,在这里她也曾付出过很多的汗水。武馆刚开始成立的时候她就应聘到这里上班了,从一个普通的前台接待一步一步成长到今天的她,这都是用汗水和勤劳换来的,多少个日日夜夜的通宵达旦,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不眠不休,才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对于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子来说,这其中的艰辛很多人都不能体会,可是如今随着自己的一次无奈,这一切都要成为过眼云烟了。
黄助理的双眼忍不住泪眼婆娑,不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可是他终究还是疼不住的落下了伤心泪。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的双眼早已经是哭的通红通红……
……
……
陆遥并不知道在黄助理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他来到别克的门口,看到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别克一个人端端的坐在床上,脸上既有高兴,又有一丝的伤心。
看都陆遥进来,强迫自己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陆遥,你来了?”
“嗯!”陆遥点点头,坐在别克对面的板凳上,说道:“别克大哥,我……”
“好了,陆遥,不要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别克说的这些话都是他的心里话,并没有半分的作假,而且他的性格也不会说谎话。
“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陆遥也不去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的问道。
“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的一身功夫也随着消失了,说不得好,也说不得不好。”别克如是说。
“别克大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就咱们两个人,我能问你吗?”陆遥说道。
“你问吧!”别克坦然的说道。
“你的这身横练功夫是跟什么人学的?”陆遥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克突然抬头看了陆遥一眼,并没有马上就回答陆遥的问题。似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又似是在酝酿该如何去说。
“别克大哥,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了。”陆遥马上解释道。
别克听了陆遥的话摆摆手,说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出生在一个草原的游牧人家,家里虽然也有几匹马,几只羊,但是那些远远不足以养活我们姐弟八人,父母为了不让我们被饿死,便跑去给大户人家放牧赚点钱来养活着一大家子。”别克回忆着自己的童年往事,时而脸上挂满笑容,时而脸上阴云密布,说道:“我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便辍学回家去帮家里人干活,捡牛粪,拾柴,挑水,放牧,每一样我都要学,本以为我的这一本子就要和其他的哈萨克族孩子一样度过了,或许是日月怜悯,新月赐福,让我在大草原上遇到了我的大恩人,我们哈萨克族伟大的战士玛热勒拜,是他带我走上了学习摔跤和格斗的道路……”
陆遥一直很安静,很认真的听着别克讲述自己同年和参军之前的事情,他的心情也随着别克充满艰辛和险阻的童年生活而变化,时而位别克的好运而高兴,时而为别克的惨痛经历而伤心,就好像自己和别克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一样。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别克一直不愿意放弃自己身上的这一身横练功夫。
别克可以说是他的大恩人玛热勒拜的继承人和传承者,玛热勒拜当年之所以看重他,是因为他的特殊的身体条件和天赋,唯有别克这样的人才能学习玛热勒拜家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横练功夫。
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是追随者大恩人玛热勒拜一样征战于格斗场上面的,可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的大恩人玛热勒拜再一次境外非法武装入境的时候被残忍的杀害了,而当时他如果不是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估计也是难免一死的。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玛热勒拜一个格斗选手会被境外的非法武装给盯上,一家上下老老少少十余口人全部被害。
而这也是促使别克放弃格斗的道路,毅然决然踏上参军的光荣道路的一个决定性的原因,只要参加了部队,只有到了特种部队,只有回到边境上执行任务,他才有机会接触到当年那些人,才有可能找到这个困扰了自己半辈子的疑惑的答案。
这一身功夫是他对于大恩人玛热勒拜的怀念和纪念,他没日没夜的练习,就是想要亲手找到杀害恩人的那些家伙,将他们亲手给送上断头台。
可是如今,事情没有完成,他的横练功夫也没有了,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大恩人玛热勒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