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还你铁木山,而是我家的那位不答应,你让我如何是好?”
“什么!”
“陈老爷子刚才说什么?”
“他们家那位?”
“他们家那位难道还活着?”
“……”
陈晚年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却犹如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惊涛骇浪,许多稍有些年纪的人纷纷惊讶的说道。
众人反应剧烈,唐明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捏着余振海脖子的手也是缓缓地松开,看起来有些无力,身子有些摇晃。
“贤侄,别人不知,难道你作为唐家的后代还不知道吗,陈家看似是我主事,但其实所有的事情都要那位说了算,我只不过是代为掌管罢了。”陈晚年继续不愠不火的说道:“你想要收回铁木山的所有权,我不反对,但你至少要问过那位才行,你说是吗?”
“我……”原本看似势在必得的唐明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晚年的话,一时有些语结。
“贤侄,你看不如这样,我们陈家在铁木山的投资差不多再有十年左右就收回来了,要不你再等等,十年之后我们再谈这件事情如何?”陈晚年见唐明如此,顺势问了一句。
这话说的看似是在和唐明商量,但其意图十分明显,他吃定唐明今天不敢和自己动手,一是笑话,而是威胁。
“十年,陈伯伯,你一开口就是十年,我唐家已经等了二十年了,你在让我等十年,这怕是不合适吧!”唐明一听陈晚年一开口就是十年,心情显得有些激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谁说不合适!”
唐明的声音落下,突然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语气中带着不容挑战的威严。这声音传来的那一刻,连正啃着鸡翅膀的陆遥也是微微一怔,放眼朝宴会厅门口看去。
唐明此时额头冷汗直流,其他人当他是怕了,却只有陆遥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极强的威压,绕过了所有人准确无误的降落到了唐明的身上,他正是被这威压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声音在宴会厅上空久久回荡,足足十多分钟后,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缓缓地从宴会厅门口进来,他那轮椅不是自动的,但所有人并没有看到他用手推动轮椅,轮椅就像是自己生了脚一样,慢慢的往前移动。
老人进门之后将宴会厅中所有人扫视一眼,除了个别人之外,所有人都是马上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的容颜,然后他的目光迅速的从唐明身上扫过,连唐明也是如同一批被驯服的野马一般地下了头。
但是很快的他的目光便转到了陆遥的身上,两道精光自他眼中射出,就如同是要将陆遥整个人看穿似的。
老人看向陆遥,陆遥自然也是毫不示弱的看向了他,一时之间,两人的目光聚集在对方的身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年轻人,是你打上了峰儿?”老人看了陆遥许久,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陈晚年身后站着的陈峰,道。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难道不该打吗?”陆遥气势丝毫不弱,冷笑着反问道。
“哈哈,哈哈!”老人听完陆遥的话,冷笑两声,顿了顿,说道:“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你这年轻人胆子倒是不小,倒让我觉得有点意思了!”
“可我并不觉得你有意思!”陆遥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没有接着陆遥的话说,而是问了一句。
“陆遥,陆地的陆,遥远的遥。”陆遥一如平常自我介绍时一般说道。
“你这名字可不怎么好,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陆遥便是碌碌无为,遥遥无期的意思吗?”老人轻笑一声,看着陆遥问道。
“你也不错,你是第一个敢这样拿我的名字开玩笑的,有点意思!”陆遥将老者之前说给自己听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道。
“哈哈,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我今天来不光能替那些没有出息的家伙镇镇场子,也能见到你这位有意思的少年,不错,不错!”老人不怒反笑的说了一句。
“哈哈!”陆遥第一次想笑,便大声的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