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必自欺欺人,当日果真是你手下留情吗?”
“哦,那依阁下的意思又是怎样?”星不文心中猛的一动,可他却又很快的隐藏了过去,依旧是笑着反问道。
“当日若不是你也受了不轻的伤,不敢与我师徒拼死一搏,或许就没有你我再次相遇了吧!”离疆淡淡的说道。
离疆这话显然是说到了星不文的痛处,星不文眼神中多了一丝冰冷,将离疆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才淡淡的说道:“当日真是低估了你,本以为是放走了一匹狼,却不料你使了障眼法骗过了我一遭!”
“多说无益,想必你二人此番也是有备而来,不妨一战!”离疆懒得和对方在这里争口舌之利,全身上下气势暴涨,凛然说道。
“好,说的好,唯战而以!”一直沉默不语的月不武冷冷的说了一句,身上气势也是瞬间攀升到了一种令人感到心悸的地步,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踏来。
大战一触即发。
星不文的实力陆遥和离疆都领教过,即便是今日陆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他手下走过百招,对付他自然是离疆,月不武虽然看起来实力也是不俗,但他毕竟是女儿身,离疆很自然的一部向前,挡在了星不文面前,而将月不武留给了陆遥来对付。
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有可能左右着最后的胜败,尤其是星不文和离疆这一类的高手,所以星不文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和离疆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而陆遥和月不武不同,陆遥对于月不武的实力深浅一概不知,不过他通过月不武在江湖上的名声也可以推断出一些来,她的实力和星不文应该是相差不大,陆遥自己的实力不如星不文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他不能像离疆那样等待合适的机会出手,他必须要争得一招之先,以避免这一场厮杀从一开始他就是被动的一方。
一柄绣剑赫然出现在陆遥手中,微微抬手,漫天的剑光闪烁,霎时间便将月不武笼罩在了剑光之中。
若是此时常人看来,定会认为月不武早已被漫天的剑光给化作了一团血雨,可陆遥知道,纵使他连连使出了惊天剑法中最为骇人的两招,可月不武依旧稳如磐石一般站立在原地,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必杀一击。
终于,剑影由一片化作了一点,陆遥将所有的力量全部灌注于那一点,以最强的一击攻向了月不武。
下一刻。
啪!
一声轻响。
陆遥连人带剑被击飞出去,身形在空中显得有些狼狈。
星不文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离疆的眉角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很不好看。
一次交手,陆遥和月不武的差距一下展现出来。月不武的长裙微起微落,如同被一阵不大不小的微风拂过,而陆遥在连退数步之后才勉强稳住身形,脚下半米之内的地面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h半米之外的岩石地面却是瞬间碎裂破散开来,石屑乱飞,荡起漫天的灰尘。
当灰尘散尽,只见陆遥双眼充血,握着绣剑的右手虎口处裂开一道刺目的伤口,鲜血瞬间结成了血痂,两臂的衣袖早已被罡风撕裂,与漫天的灰尘一起落在了脚下,青筋暴起,煞是恐怖。
“好一幅抗揍的臭皮囊!”月不武看清楚陆遥的模样后先是摇摇头,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噗!”陆遥也不知是忍不住了,还是被月不武这句话给气到了,猛地张口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一击过后,陆遥处于败势,可月不武仅说了一句话便不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飘飘然如同一位从天而降的冷面仙子一般朝着陆遥踏步而来。
月不武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便暴涨一分,从她站立的位置到陆遥的位置大约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她仅仅走了五步,可正是这五步让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骤然攀升到了一个让人心悸的地步。
她每走一步,陆遥的脸色便难看上一分,每走一步,陆遥的脸色便难看上一分。
“咻!”
一声极其细微的空气撕裂之声在陆遥耳畔响起,只见空气中那些平日里从来不被人关注的某种东西突然凝聚起来,如同一柄极细,又极锋利的剑朝着陆遥的咽喉处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