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根本就是蜉蝣一般的渺小,与他们为敌,蔡双泉自问自己还没有这份胆量。
但是,蔡双泉还明白一个道理,放虎归山,自食其果。
如果让陆遥和离疆今夜离开这里,那他只是自取灭亡罢了,那些传承世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刚才所说的全都是假话,只是想要套出陆遥和离疆的背景罢了。而他所遗憾的是自己从以开始的轻敌之举,若是在那一日直接出手将陆遥斩杀于酒洲徐家,然后自己马上遁走,想必对方的宗门一时半会也不会找到自己,现在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似是要惹出诸多的麻烦来。
蔡双泉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是丝毫不马虎,那刺骨的阴冷寒气刷刷的往上窜,大有一股将陆遥和离疆冻成冰棍,生吞活剥的架势。
陆遥对敌经验或许欠缺,但是离疆恰好相反,以他的经历,蔡双泉的这些雕虫小技又岂能逃得了他的法眼,此时一听蔡双泉这话自然也是没有抱着对方放走自己的想法,不过,他也是因此想到了一个好机会。
“我们是玄心门传人,我是玄心门当代掌教周鼎的师弟,你可曾听说过?”离疆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地说了一句。
“玄心门?”蔡双泉微微一愣,快速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着是否有这个一个宗门,但很遗憾,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宗门全都过了一遍,也没有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宗门。
“怎么,你没听说过?”离疆的表情有些诧异,问道。
“我……”蔡双泉本想随口说自己没听说过,但当他刚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离疆,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道:“玄心门可是北玄派的附属门派?”
“北玄派?”离疆心中暗道:“那又是个什么门派?”
“你是在戏弄我,还是想要考验我,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北玄派?”离疆看着蔡双泉冷冷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问的蔡双泉脸色变了又变,十分难看,而且他释放出的至阴至寒的那股气息也是出现了削弱的迹象,离疆暗自庆幸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
离疆哪里知道现在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传承宗门的事情,他只是通过蔡双泉的情绪波动以及他所释放出的至阴至寒的那股气息的变化来揣摩对方的心思,这就像是一场赌博,不仅赌的是牌面,同时也要赌心理,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将是可以利用的机会,好在离疆这一次赌对了。
“哼!”蔡双泉冷哼一声,然后道:“那你的宗门与天心阁相比如何?”
我去!
这一次莫说是离疆了,就连陆遥都想要爆一句脏话了。
这算是什么,狗屎运吗?
蔡双泉若是问一个其他的宗门,或许离疆会有些难以回答,但是偏偏这蔡双泉问的却是和陆遥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天心阁,这就如同瞌睡了就有人给你送枕头来是一个感觉。
“天心阁那种小门小派有怎么能够和我玄心门相提并论,难道你认为天心阁的青囊术或者是其他的术法可以压得住我们吗?”离疆同样是冷哼一声,反问道。
赌,依旧是一次赌。
只不过,这一次离疆赌的有根据。陆遥曾经和离疆去过天心阁,所然没有领教过天心阁阁主的功法,但是却也知道天心阁当世最为人们称道的乃是医术,而医术在很早以前被人统称为青囊术,如此说离疆也是在赌。
只是,离疆赌对了第一次,更是赌对了第二次,此话一出,蔡双泉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天心阁的功法却是不怎么厉害,但是他们的青囊术却是独步天下,他们就如同是游戏中的奶妈一样,谁不想和一个高阶的奶妈组队做任务,谁又愿意去得罪一个高阶的奶妈。
只要他们愿意,一枚丹药,一个承诺,都将会有成百上千的人替他做事,任何的人或者是宗门都不想惹上这样的存在,除非有着杀妻夺子,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蔡双泉沉默了,他被离疆的这番话给震住了,他是一个散修一般的存在,背后没有什么宗门支撑,如果离疆所说的都是事实,那自己怎么能和这样的庞然大物为敌呢?
此时的蔡双泉甚至有些庆幸,幸亏此时双方还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局面,否则,就算是今天自己杀了离疆和陆遥,恐怕也难以逃脱这样实力的宗门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