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彩兰对赵初心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的,把人送走后立即叫春红点了六七个火炉子,整整齐齐的围成一圈,自己则盘腿坐在正中央吐纳调息。
她体质偏冷,起初坐在火炉旁并不觉得燥热,反而觉得周围温暖舒适极了,可当时间长了,她便感觉元丹内有一股奇寒的气体往外涌,逐渐的融入她的五脏六腑……
孙彩兰照着赵初心的说法修炼了五日,可情况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转好,反而越来越糟,糟到她已经不敢去照镜子……
早上春红端着洗漱盆进屋,她看一眼满脸黑色斑点的主母,吓得手一抖险些把铜盆给摔了。
“你看什么!”孙彩兰后知后觉的转过头去,怒斥,“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春红瑟缩了下,搁下铜盆便想走。
“等等!”孙彩兰叫住她,“表小姐呢?”
“老太太你找表小姐有事?”
“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解释?”孙彩兰暴躁的回话。
春红颤了颤,摇头:“表小姐昨天收拾行李,和楼少帅去上海了。”
孙彩兰一愣:“好端端去上海干什么?”
春红:“听晓云说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电影,只有在上海才能看。”
孙彩兰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她这个时候去上海,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正病着,这个赵初心倒好丢下自己出去玩乐,当初这副身体是她给找的,假如自己倒下,她在李家也待不下去!
春红不解的抬头:“什么什么意思?”
孙彩兰忽然恼怒起来,用力掀翻茶几上的瓷杯:“滚出去!”
主子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可把春红吓坏了,她不敢耽搁,可刚到门口又听到孙彩兰说。
“今天看到的事不许往外说!”
“……知……知道!”
赵初心这次的上海之行一去就是一周,她像是乐不思蜀,短期内压根没打算回来。
这可把孙彩兰愁坏了,她曾经试图联系赵初心,可八姨太去世后,大帅府的人她没一个能说上话,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糟,只能暂时称病避不见客。
李家人不知底细,纷纷上门探病,可结果都一样,皆被春红请了出去。
她给出的借口是老太太看惯的西医说,探访的人多了会妨碍病人静养,所以这段日子请大家让老太太多多休息,少做打扰。
*
唯独杜文雪不信邪,一连三日端着参汤去探病却都被赶了出来。
晚上她恼火的对丈夫抱怨:“说的什么鬼话,好像咱们多看她一眼会让她病情加重似的,假如不是看在她管账的份上,我还巴不得她病死算了。”
李清翻过一页报纸:“你就让她病死得了。”
杜文雪深吸一口气:“我总觉得她这病没那么简单。”
李清翘着腿:“又是你的直觉?”
杜文雪点头:“你仔细想想,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得把自己藏起来不见人?”
李清放下报纸。
杜文雪想了想,说:“还记得婆婆那次吗?”
李清:“我妈?”
杜文雪:“有一年婆婆也是这样,整天躲在屋子里不见客,然后……”
然后那天不知怎么的,赵静的丫头忽然跑出来一阵大呼小叫,把人都往陈佩佩的屋子里引,之后众人才发现,陈佩佩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诡异的在一夜间苍老……
李清吃惊的望着她,听她这么一提,也觉察出一丝古怪来:“难不成那个女人也老了?”
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