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心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飞鸟安静的停驻曹尚香的床头,偶尔用嘴巴蹭一蹭她熟睡的侧脸。
其实早在贾坤死的时候,曹尚香就应当跟着死去了,只是为了他们唯一的孩子,她硬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留了五年。
这几年她不曾给过赵初心好脸色看,却在弥留的时候对她说。
“初心,对不起。”曹尚香想握她的手,可惜半盲的状态让她找不到赵初心的位置。
“阿坤的死……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可……可我忍不住,这些年,对不起……求求你,别怪我。”
曹尚香在空气里抓了抓,直到赵初心把手递过去,让她好好握着。
“我没有怪你。”
赵初心面色出奇的平静,曹尚香对她而言微小得不值一提,她怎会为这种无关痛痒的人物而生气?
曹尚香眉头渐渐舒展开:“那就好……蚩尤呢?”
赵初心:“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蚩尤便一阵风似的进屋,身上还套着一件染血的皮甲。
“阿香!”
“你来了。”曹尚香近乎哀切的看着他,“我要不行了,你……你……”
“胡说!不过是个小病,吃药就好了。”蚩尤用力捉住她的手。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曹尚香一度哽咽,“蚩尤……我只信你,你……你一定要帮我……”
蚩尤明白她的顾虑,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和贾坤的儿子。
那个继承了母亲的大力气,整天拎着一把石锤到处溜达的小子。
蚩尤道:“放心,我一直把贾德当儿子看待,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他周全。”
曹尚香终于舒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
她只是睡着了。
蚩尤却不放心,他频频的探向她的鼻息,虽然微弱,可知道她还活着才收了回来。
凌晨时分,蚩尤带上门。
他在屋檐底下站了许久,久到赵初心以为他快要变成雕塑的时候,他缓缓开口。
“阿香的病,能治吗?”
赵初心:“不能。”
蚩尤一愣:“为什么?你能操纵鬼魂,为何不能救她?”
赵初心面无表情的说:“因为她的寿命已经到头了。”
蚩尤茫然的望着她:“她还那么年轻,这就……到头了?”
赵初心点头:“人的寿命是无法改变的,不过也有例外。”
蚩尤:“例外?”
赵初心静静的眺望远方:“我曾经为一个人改过阳寿,让他彻底的成为了一个不老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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