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天中午,我去了电脑城,我找到了那个年轻人,将手中的录像交给了他。
我请他将那天早上的那几分钟画面给截取出来,然后复制下来。
年轻人看到了那段录像,满脸惊诧和痛惜的看向我,问,要不要他去报警。
我摇摇头。
我知道报警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付荣和那女人都是香港人,鹏城的法律还管不到他们。
年轻人没有再问,他帮我截取了那段录像,翻录出了十份拷贝件,然后连同原件一起交给了我。
我带着那些东西离开了电脑城,然后去了医院。
我去医院拿到了出院之前让大夫开具的,证明我是被狂踢之后流产的验伤证明,再将那证明复印了几分。
然后,我在路边的一个粥店喝了碗营养粥,再去了工商局,调了盖了工商局公章的公司章程出来。
我回到了店里,和徐红说了声后,回到了她们给我腾出来的包厢里,将我的背包拿了出来。
我翻出了我每次还贷款的记录,和这一年多来,我和付荣分钱的记录,上面有付荣的亲笔签名。
第二天,我把录像的复制品放给了张哥看后,将复制品和那些复印件都交给了张哥。
张哥当时脸色很是变换多端,气愤,激怒,惊讶,最后是深思。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将东西都收在了一个文件袋里,语调平而慢的问:“你的要求?”
“这个店要完全成为我的,这套房子的钱一直是我在还,自然也要转回到我的名下。”我淡淡的说着,手不觉轻抚上了肚子:“还有,我要一百万的补偿,多出来的,有多少都是张哥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多要。”
张哥的眼神更深了些,看了我足足有两分钟后笑了起来:“小青,你真的只有十七岁?”
我苦笑了一下,拿出了我的身份证想递给他看。
张哥笑着摇手,然后将东西一收说:“好,我先给你去探探路,不过,能不能要到这么多,我可不敢打包票,我看那付荣可也不像有这么多钱的。”
我淡淡一笑,说:“张哥你放心,对了,你让你朋友多放点力气在那女人身上,你看,毕竟打得我流产的,可是那个女人。”
黄金珠宝是每个女人的喜爱,我偶尔有时候上街,也会去那些金碧辉煌的珠宝店里瞧瞧。
那个女人带着的那串宝石项链,我曾经在一个珠宝店里看过相似的,记得,那串红宝石项链的标价是五十万。
我力量微薄,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去对抗付荣和那个女人,就算手里有这些证据,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去找那两人的麻烦。
但是我没有,并不等于别人没有。
面子是把双刃剑。
这把剑以我的力量拿不动,但是总有人拿得动。
而混张哥这行的,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去获取最大利益的。
只要,我将这把剑交到合适的人手里。
不是有句俗语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十天之后,付荣再度出现在了店里,将一把房门钥匙放在了我的面前。